朱弦皱眉,转过身来看向高帜,脱口就是一句诘难:“你——”

    “芃芃勿忧……”高帜突然开口:

    “那张岐鸣早已病入膏肓,能不能撑到你嫁过去,都不一定。”

    朱弦惊讶,暴躁的情绪如夜空中飘渺的烟云瞬间消散。

    “你说什么?你说他早已经病入膏肓了?可为何张监正还说他身体大好了呢?我听堂下的大臣们也说那张岐鸣今天还回老家张罗收租了?”朱弦忍不住向高帜发起连珠炮般的诘问。

    高帜低头浅笑,回答朱弦淡淡的一句:“信我。”

    “……”

    朱弦无言,胸中疑惑渐起,她抬头看向高帜,只觉高帜这话里似乎还有话,朱弦想继续追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