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怔。

    而乔宝儿侧睡着,她的脸色蕴着些沉思,双手忽然抱着他的手臂,身子依靠着他。

    “……我听到枪声了。”

    “君之牧,那天是救了我?”

    她的话顿了顿,脸蛋贴近他手臂,然后有些执着重复地补充一句,“我知道是救了我。”

    他低眸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眼底有些思绪,却还是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扬起头,直视着他,“君之牧,做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晚上11点并不算太晚,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还在书房里,只是今晚有些累了。

    累得,大脑内隐约有些作痛,他也不想去回忆。

    静夜,这时间仿佛停滞了下去,许久……

    可是她很执着。

    “因为我在生气。”君之牧沉声扔下一句。

    那年的事情,只要一回忆起来,那些画面就会涌现,“乔宝儿,我在生气,我气为什么无端端接受了易司宸的追求,我气嫁给他……”

    他气的,其实,也只有她知道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更直接地说,他是在恨她。

    恨,能恨多久呢。

    恨得无法释怀了。

    恨到最后,他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然后告诉自己,是她欠他的,他要她还一辈子,就算不择手段。

    “乔宝儿,我在等认错,等求原谅……”等了六年。

    什么都没等到,结果,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臆想。

    从一开始,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乔宝儿看着他一脸纠结复杂的神色,有些听不太明白他后面那些‘认错’‘求原谅’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君之牧,那天是不是受了伤,那些匪徒带了枪,怎么办呀……”

    她记不清,真的吓慌了,那些打斗声枪声,痛苦嘶吼缭绕在耳边,她只知道当时天色已经昏暗下去,视野迷糊整天田梗都变得阴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