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异口同声的惊讶出自胤禛、胤祺、胤禩之口,深刻体会到什么是无处不在的可怕。

    “别看我,渗得慌!”活像他是跳出来的程咬金,专门在关键时刻抢别人的头功,胤祚自诩没那么恶毒,颇为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是受害者。”

    呸,牛皮是吹出来的。打死胤禛、胤祺、胤禩三人都不信这个邪。

    后知后觉恍然大悟,难怪老六一点不急着找事做,分明有恃无恐,知道他们三个在查哪些人,等着坐收渔利太可恨了!

    极不友善的目光聚集在身上,打算看戏的胤祚再一次身入戏中,难免对开口便扯上他的施世纶横看竖看不顺眼。

    施世纶是个聪明人,六阿哥锋利的视线落在身上,明显的不悦挂在脸上,加之其他三位阿哥的语气,不难猜到因他一句话无意识的挑起了皇子间的争斗,心里打了个突。

    “六阿哥的确是受害者。”施世纶连忙纠正,道出具体因由。

    胤祚不满之色更深:“宁郡王!”从今以后谁在叫他六阿哥试试,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此言一出,不光施世纶、李煦尴尬一瞬,三位阿哥同样。

    胤禛、胤祺、胤禩听得出老六是在含沙射影,变向指桑骂槐讽刺他们能力不行嫉妒心之强。

    “微臣之过。”施世纶立马认错火速改口。

    光头阿哥和郡王的地位天差地别,不能再把六阿哥当年少无知的小儿看待。

    来龙去脉讲清楚,施世纶坦言:“臣主张放长线钓大鱼,是以并未对乞丐所做之事过分追究,并表现出惧怕其人背后势力,好让乞丐能够卸下心防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收集证据一锅端。”

    胤祺有脑子,仔细分析判断他可能真被人耍了拿来当枪使,但是,有几个疑点仍放不下,“皇阿玛新的证据足以证明施世纶并不清白。”

    不清白肯定是同流合污,这点在场所有人一听即明,这种事若解释不清极亦受到质疑。

    康熙自是清楚老五急力表现的心情,“年轻人办事难免欠考虑,经验是一点点磨练出来的。”

    “皇阿玛!”胤祺一听这话便知做错了,心有不甘的咬了咬牙。

    康熙抬手止了老五继续分辨下去,毫无意义:“记得二十七年秋,泰州的很多官员欢呼雀跃,就等着施世纶降职。”

    施世纶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惭愧的低下头去,当年的事他亦有错,不能说全无责任,可皇上并未降罪于他。

    康熙给不通官场的儿子讲实例:“当时浙江湖州地区发生民变,朝廷调泰州的官兵前去支援,并责成泰州自行解决兵饷、后勤等事宜,此事的难点在于泰州刚刚遭遇洪水,庄稼绝收征粮根本就征不上来,换做你们当如何救急?”

    胤禛、胤祺、胤禩你看我我看你,消息太少不足以下定论,纷纷摇头听后续。

    康熙接着说:“有人举报施世纶在泰州指使兵丁恶性征粮,百姓如不配合就会被当场打杀,而且事情十分凑巧,修缮京口的沙船迟误,施世纶你来说。”

    “是,微臣打骂的非百姓,而是扰工的官员,那些暴力征粮的官兵直接逮捕并严加惩治。”施世纶说道,“征粮的大头是那些商人,有些人故意屯粮抬高价格,臣仅向这些人借出一批,好在乱局占了天时地利很快解决。”

    康熙一眼注意到胤祚在走神,“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