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刚想附和的来一句,转念一琢磨不对,公厕附近确实有树,也容易刮到衣服,绝对不会伤到皮|肉,差一点说错话引起怀疑。

    “回大人话,小人不小心被猫抓伤。”为了让眼前人相信,大块头挽起袖子露出包扎的伤口,解了上面的布条,一脸真诚不做假。

    小个子意识到之前说的话漏洞百出,咬了咬牙厚着脸皮现编:“小人也是被猫抓伤,害怕是六阿哥养的那只,就,不敢声张。”

    这么解释也能解释得通,穆克登的疑心仍在:“让大夫看过伤再去干活。”

    “谢大人体恤。”两人双双松了半口气,只要大夫一验确实是被猫抓伤,身上的嫌疑迎刃而解。

    穆克登转身离开,他要去找六阿哥养的猫,看看爪子上面是不是真的带了血,也有可能是在别的地方被别的野兽所伤,伤口凭经验判断说谎的概率不大。

    猫伤人的理由是什么?难不成先对猫下手?穆克登不是很了解猫的习性,尤其六阿哥养的猫看着就凶悍,除了六阿哥连喂食的顾生都不给碰一下。

    穆克登见过大猫低吼,冲着顾生去的,架势令人紧张。

    猫没找到,穆克登从大夫口中得知情况,与推断相差无几。

    正在纠结是找人各自盯着,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穆克登最为担心的是在外的六阿哥,万一鱼没钓上来反到致六阿哥于险境,自裁谢罪都难善了。

    晚上夜深人静,大块头悄悄出去,拿着写好的字条送出,一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还好事情顺利完成,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

    穆克登见到大猫带着小猫回来吃饭,无论用食物引诱还是挑逗,都没能看清楚爪子上到底有没有血迹。

    心累,不管了派人盯紧两人再说,穆克登回去歇下。

    路走了一半,胤祚看了一眼天空拉停缰绳,眯起眼睛用左手挡太阳,东瞅西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六阿哥?”顾生打马上前,不明就理跟着望天。

    仰着头看天太累,胤祚干脆躺倒在马背上,盯着天空思绪放飞,“好奇怪的熟悉感。”

    顾生以为六阿哥多日来骑马累了,指挥其他人原地休整,他则下马去准备午饭。

    骑马是个辛苦活,吴兆骞下马时差点摔地上,还好一把抓住了马鞍幸免于难。

    腿磨得都不会走路了,吴兆骞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揉着僵掉的地方,目光时不时关注着马背上躺倒的六阿哥,这又抽的哪门子疯?

    看天?天有什么可看的?吴兆骞也望了一眼天空,被刺目的阳光逼退。

    顾生煮了开水晾了一会儿,走过去递给六阿哥。

    胤祚回魂,终于记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天空,无疑是在梦境中。

    接过热水喝了两口递回去,胤祚起身下马,抓了把雪擦干净手,吃起新烤的夹肉饼。

    思考梦境给出的提示,云是一样的,天是一样的,还有什么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