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钢的摩擦力很强,加上这砖墙的厚度在四十公分左右,想要凭借人力显然是无法谋害邱宇墨的,那么嫌疑人究竟是借助了什么工具呢?”白中元费解的嘀咕着,这点让他极为的困扰。

    “这是什么?”手电扫过墙根,白中元看到了一些粉末状的砂灰,“砂灰堆积,说明嫌疑人在大力击打钢筋之前,曾经反复转动和推拉过钢筋。不,应该只是转动,不可能做到推拉,毕竟里面的三脚架卡子牢牢锁住了钢筋。”

    抬头,白中元看了看技术科取走钢筋后留下的孔洞,洞口很圆,显然是被东西反复摩擦过的。

    “果然是转动,一来可以消磨掉砂灰和砖对于麻花钢的阻碍,二来也可以松动三脚架上面的卡子。卡子松动之后,不仅可以顺利将钢筋刺入邱宇墨的身体当中,又能避免三脚架的抻拉变形,从而引起警方的注意。”

    看到这里,白中元感觉到了邱宇墨被害案的难度之大,嫌疑人显然是经过缜密筹划的,很可能不止一次提前来踩过点。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中元在脑海中构建了几种可能性,比如使用大锤击打、比如用汽车撞击、又比如使用电锤突进,这些方式都足以产生巨大的力量。可偏偏现场并且有任何此类痕迹,这让他无比的困惑和费解。

    “难道嫌疑人真的凭借自身力气做到的,这不可能啊?”自言自语着,白中元想到了邱宇墨的尸检报告,“脊椎骨都断了,那绝不是正常人依靠双手所能做到的,嫌疑人究竟如何杀死的邱宇墨呢?”

    左右都是想不通,又找不到可疑线索和痕迹,白中元只能暂时搁置下这个疑问,看到一辆警车要开往支队,拦下之后坐了上去。

    ……

    回到支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梁媛的情绪怎么样?”来到审讯室外,白中元迫不及待的问着谢江。

    “回来的路上不稳定,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抗拒,进入审讯室后安静了下来,但同样表示了抵触,一言不。”

    “你打算怎么办?”

    “先晾晾她。”谢江对审讯有着丰富的经验,“进了审讯室,就不是她说了算了,无论如何都必须吐出些真东西来。”

    “老谢,对付一般的嫌疑人可以这样,但梁媛毕竟特殊,她可是孕妇。”白中元必须就此做出提醒。

    “唉……我当然知道,否则也就不会派两名女警专门守着她了。”叹息过后,谢江又问“中元,你小子鬼点子多,有没有保险的办法?”

    “没有。”白中元耸肩摊手,“今时不同往日,审讯工作可不能胡来,否则咱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谢江苦笑。

    “走,我们先去看看贾林。”

    “审他?”

    “当然不是。”白中元摇头,“还是要先审梁媛的,毕竟她不能在审讯室呆的时间太久,万一生什么意外,咱们谁也担不起责任。我说去看看贾林,是给他个下马威。审讯工作讲究攻心,最好让他先乱了阵脚。”

    “你小子,馊主意真多。”谢江哭笑不得。

    透过单向玻璃,可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贾林,他的表情很凝重,双手在不断的搓动,腿部也在有节奏的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