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鼎元的名头在大齐也不是虚的,他这话一出,旁的人也都忘记了季恒究竟是怎样的人,低声议论起谢鼎元来。

    不过却听季恒悠悠道:“将题字给诸位一赏,也不难。只是窃以为,谢鼎元也是中过状元的人物,诸位文采过人,品行端方,自然可以观赏。至于某些仍旧戴罪在身的人,是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韩悯身上:“请韩公子避一避?也省得污了谢鼎元的字。”

    那时韩悯正小口小口地吃青杏,酸得他直皱眉,根本也没在意他究竟说了什么。

    众人都看向他,因他没怎么说话,方才也都没怎么注意他,大约此时才认出他就是韩悯。

    有人迟疑道:“如此不好吧?韩公子……”

    韩悯悄悄问系统:“你想不想看你的谢鼎元?”

    系统忙道:“想!”

    “那我让季恒自己把锦盒打开给你看看,要是假的,你可别失望。”

    韩悯坐在位置上,毫不胆怯地回看过去,反问道:“这福宁宫我住得,封乾殿我上得,偏是这鸳鸯湖湖心洲我来不得了?”

    他继续道:“谢鼎元不满宋国朝廷拉帮结派成风,这才愤而辞官。如今季公子借谢鼎元的字画要赶我走,岂不是借谢鼎元之名拉帮结派,更加令他不耻?”

    “唉,罢了罢了,季公子容不下我。”

    韩悯起身要走,低头拍拍楚钰的肩,对他道:“我去船上等你们。”

    楚钰与温言自然知道他不会走,而旁人又哪里肯让他走?

    他若走了,他们岂不就与季恒成了一类人?

    所以他们连忙拉住韩悯。

    “韩公子,韩公子,你别生气,这小洲谁都来得,就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

    “季公子,你愿意把题字拿出来,便拿出来借我们看看。若是不愿意,也不用这般行事。”

    季恒原本想借机挤走他,此时骑虎难下,只能自己打开锦盒。

    韩悯偏过头,心道:“统统,来看啦,你最爱的谢鼎元来……”

    话还没完,系统便嗤了一声:“这不是谢鼎元的字。”

    “我看着也有些差别。”

    只是韩悯还没说话,楚钰却“扑哧”一声笑了。

    众人又看向他:“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