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银牙一咬,道:“禀皇上,臣女也是收到信函,说太子在华清宫才去的,臣女进去时,太子还没到,臣女见到桌上有酒菜,又见口渴,才倒了杯酒渴,等了一会没见到太子来,又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便走出去关上门,打算到院里走走,这时却见到太子走进屋里,我忍着不舒服回屋里,谁知太子他……”

    说到这里,董若涵哽咽着,没有说下去,但众人也猜到接下来是什么,不知情的不禁同情地望着她,心里叹息,可怜又单纯的孩子。

    拓跋凛听了,眉头紧皱,若昨晚董若涵喝了酒,为何没闻到她嘴里有酒香?若她也中了媚药,初时不会挣扎反抗,但到后来她的反应又像中了媚药,莫非真的是乐平公主设下的陷阱吗?

    炎妃然问:“说收到信函才去华清宫,那信呢?不会也是被撕毁了吧?”

    “没有,在这里。”说着,董若涵将信函由怀里掏出来,交给太监呈上皇上。

    武承帝打开看了一下,再将信交给太监,让他递给炎妃然,道:“乐平,这可曾是的字迹。”

    炎妃然接过信函打开来看,咋看有几分像轩辕臻的字迹,董若婕能在这么断的时间里,能找到跟轩辕臻相似的字迹,让她实为佩服。

    她道:“禀皇上,这并非乐平的字迹。”说罢,她请求皇上命人拿来笔墨,照着信上的内容写了一遍,让众臣鉴别。

    众臣一看,两种字迹截然不同,旧的字迹绢秀,却显无力;新的字迹清秀飘逸,风格隽永,颇具韵味。

    拓跋凛看了,道:“与给我那封信字迹相同。”

    八皇子道:“信可以让人代写,但约太子殿下的却实乐平公主。”

    炎妃然微微蹙眉,朝八皇子睨了一眼,这个八皇子是站在拓跋凛那边的,他这么说不是咬定她就是幕后主使者吗?

    她正想发话,就听到赵国公说道:“八皇子说得没错,信可以让人代写,但也要以说有人拿此诬陷乐平公主,此信函不能成为证据,请皇上明鉴。”

    嗯,这个赵国公果然是忠良之士,并没有被这些昏臣蒙闭了双眼,上次比试也是他在维护拓跋蔺,有可能是拓跋蔺那边的人。

    武承帝捊着短胡沉思。

    见此,周丞相站出来,道:“那么请问乐平公主,当时又在哪里?”他这么一问,就算董若涵手上的信函不是乐平公主写的,但当时她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若说不出个所以来,那么她也水洗不清了。

    “皇上,乐平也在清华宫里。”

    此言一出,众人惊讶的目光都往炎妃然投来,她却毫无紧张,在昨晚拓跋蔺告诉她,小安子和小宫女死了,她就猜到董若婕是想将这事推到她身上来,如果太子的说词也是一样的话,那么她想躲避也难了。再三考量,她决定直接承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承帝蹙眉问。

    炎妃然往一边的拓跋蔺望去,见他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昨晚的约定了,若然董若婕一定要诬陷她,那就实说,即使两名证人死了,但她也有人证实当时的情况。拓跋蔺点头,意思是说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她将昨晚太监带她到华清宫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乐平感觉到不舒服,立即往向跑,但门外是锁着了,窗也被钉死了,听到人脚步声,我害怕,便躲到床底下。”

    幸好华清宫的床与其他床不一样,底下是空的,有床罩遮掩住了,躲藏在那里的说法并无疑点。

    听她这么说,拓跋凛和董若涵都不敢置信,当时他们在床上做的事不都被她听到了。董若涵既尴尬又羞愧,拓跋凛内心更不是滋味。

    “为何太监说是雍亲王约见面会去?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还有,说当时在床底下,有谁见证?”周丞相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