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萦想起什么,很快接着说道:“萦萦没有乱跑,是姨姨不带萦萦的!”

    他们两家的渊源不是一句两句都够说清的,仇恨的种子早就埋下,生根发芽。

    她便没有理他,直入正题:“莓宝呢,你有没有看见它?”

    这种声音他从小到大听得多了,听得他都快麻木了,这次却不一样,听起来是男的。

    比如,他拿扫帚赶人,是不想让她们进去;再比如,他跟他们说村子里不欢迎女人,是在暗指这里有问题。

    夏其妙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背部火辣辣地疼。身上的衣服又薄又烂,起不到什么保护效果,估计破皮擦伤了。

    “果然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

    豁牙男左右放心不下,就想看看她们到底是什么情况。矮冬瓜家极为反常,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露出来。

    正当他想着是立刻跪地求饶,还是逃跑的时候,他忽然听见白衣女人说道:“你可以选择救不救他。”

    夏其妙猜出他的身份,既然林绛丹敢把张萦一只小诡单独放在这,说明她觉得这个豁牙男目前是可信的。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这戏好看吗?”白衣女人倚着门框看他,小女孩有样学样,却被她纠正了站姿。

    这哪是什么小白花,根本就是食人花,豁牙男看走眼了。面前两个可能不是人,而是哪家供奉的“仙”。

    “别人碰上你的习俗,你不管她清不清楚都硬压着同意;怎么现在你碰上别人的,就要为自己开脱了呢?”

    他早就想过要动手,才天天和他混在一起,没想到幸运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刚刚她被拖了一段,太快以至于背部摩擦地面的痛感都追不上她拉线的速度,慢了一拍姗姗来迟。

    豁牙男记得这声音,音色是那白裙女人的,语气却大不相同。原先柔弱,现在却是高高在上。

    “不救他。”他抬起脚,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咧出一个笑容。

    “我真不知道你家有这种习俗,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你进来!”

    “姨姨说她觉得这个村子很奇怪,出去看看,等月亮出来她就会回来。”

    虽然后面肯定还会有很多麻烦等着他,但是他了结其中一个凶手的那刻是无比畅快的。

    “我刚刚说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应该还记得吧?”

    他听着听着,感觉有点像是被绑在架子上的猪,被用刀分解了个透彻。

    接受邀请时,她特意让它留出一部分跟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