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浑身都是秘密的英俊侠客,吴楚洵恍然,竟然已有多日未见张秀义了。

    他派子安去国子监请假,自己沐浴更衣过后,马不停蹄地去了猫儿胡同。

    初升的暖阳把猫儿胡同的小巷照得透亮。

    吴楚洵再次见到张秀义时,又是眼睛一亮。

    原本张秀义便是眉眼英俊的少侠,有一种当世少见的洒脱豪气,而如今这阳刚之气更盛,脸色红润,连皓日也掩不去他的风华。

    “张兄,别来无恙?”

    吴楚洵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刻也挪不开视线。

    张秀义侧着身,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爽朗地笑道:“多谢吴兄关心,你请的那江太医果然医术高明,我服了他的药后,这几个月,寒症再未发作。”

    看向吴楚洵的眼光充满感激。

    他的寒症是多年前掉入寒潭落下的病根,每月都会发作一次,让他身心疲惫。

    多年来,他隐匿于此,为防行踪暴露,不敢寻访名医,这病一拖便拖成了顽疾。

    至于那江太医,张秀义私下查过,原是民间一名颇有名气大夫,因医术精湛,幸得贵人赏识和举荐,前年才得以入的太医院。

    他这才放心请人来看病。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太医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仅仅几剂药下去,竟真治好了他多年的寒症。

    所以说,吴楚洵这份人情,对张秀义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两人许久未见,张秀义作为半个师傅,自然要进行一番考校。

    跟在张秀义身后的小石头早已在两人谈笑间,小跑进房间里,取出两只木剑,乖巧地递给两人。

    吴楚洵接过木剑,朝小石头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这要是换了他家子安,估计只会在一边愣愣地傻看着,哪里会像小石头这般机灵懂事。

    他打量着小石头红彤彤的小脸和额头上的汗珠,笑问:“这么累吗?跑出这么汗?”

    小石头拉着袖口胡乱摸了一把脸,“不是累,热。”

    看来小家伙的火气旺盛啊。

    吴楚洵右手甩了个剑花,凝视着握着木剑的张秀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直接持剑便攻,剑气如风,剑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