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郑重其事,语重心长道:“你记住了,什么都不要记住!”然后咬牙猛拍了一下马臀。

    一声鸣叫响彻晴空,连人带马冲了出去。

    “啊!救命啊!”秦奉天人出去了,魂还没跟上,眼泪鼻涕被风刮得往后甩,愣是死抓缰绳没敢松手。

    已经绕完半圈返程的秦君郁,在路上看到被颠得屁股不着马鞍的秦奉天,忍不住笑出了声,于是“好心”帮他抽了一辫马腿。马是跑得更快了,人也叫得更大声了。

    年宿宿站回原位,双臂环抱,见年巧月怒气冲冲地过来,连忙抬手挡住她的脸,“哎,不必谢我,等会儿记得兑现承诺就行。”

    年巧月这才想起来,她刚刚根本没说若秦君郁赢了,要什么样的奖励,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整自己吧?

    她眉心轻蹙,本来是想斥责年宿宿鲁莽,会伤到秦奉天,话锋突然一转,问:“什么承诺?你还没说呢,你赢了要我做什么?”

    这可没有菜地,更没有粪池。

    年宿宿扫她一眼,语气略带嘲讽,怎么?你也觉得殿下一定会赢吗?所以急着来领罚啦?她笑着眨眼。

    秦奉天在起跑时就落后一大截,注定要输给秦君郁的。

    但年巧月不死心,仍抱着一丝希望,她冷哼一声,站到一边去,不再和年宿宿搭话,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道朝她们奔来的身影。

    不出意外的话,那是秦君郁。

    年巧月失落地叹了口气,心里愈发着急。

    “殿下!加油!”年宿宿边喊边蹦,手舞足蹈地挥动着胳膊。

    秦君郁面不改色地从她面前奔驰过,开始了第二圈……第三圈……

    在秦君郁开始第三圈时,秦奉天才刚开始第二圈。

    此时年巧月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垂头丧气地踢着草地,她脚底下那一小块都秃了。

    惊蛩气喘吁吁跑过来寻人。

    “大小姐,玩够了没?该走了。”他嘴里含着一根草棍,胳膊攀在年宿宿肩膀上,吊儿郎当地没个正形。

    年宿宿回头看了眼官道上的队伍,士兵们已经在调整状态,准备启程了。

    而前方秦君郁的身形出现在视线里。

    “马上马上!”年宿宿肩膀往下一沉,惊蛰滑脱了,整个人栽了一栽,她举起双臂朝秦君郁喊:“殿下!我们要赢了!”

    惊蛰吐掉草棍,看着她视线所在的方向,皱眉道:“这么远的距离,他听不到。”随后他又得意地补充:“如果是我们庄主,他肯定能听到。”

    “你是说玄机?”年宿宿下意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