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远吸了一口气,想着要不要再编一个假的说出来,可是看见她睿智的眼神,还是说了实话:

    “我让你安分守己,收心从良。”

    “我是妓女吗还从良?”许宜行翻了一个大白眼,快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了上了去湖心亭的桥,直接隔断了男客区,不让路安远再有机会纠缠自己。

    到了亭中,看见诚王妃已经在座位上了,许宜行立马收了脸子,恭恭敬敬的行礼。

    “抚远将军府许宜言,见过王妃殿下。”

    诚王妃本来看见有人怒气冲冲走进来,正想看看是谁家的,谁知许宜行一抬头正好让她看见那妆容,王妃脸色就有些不自然,憋着笑,赶紧免礼。

    “快起来!你,你就是远儿定下的皇子妃?果真,果真相貌与众不同。”王妃没见过许宜言,今日初见,憋了半天才想出来的这个词去形容。

    在场的其他命妇小姐也都想笑,可是又不熟悉许宜言,因此都保持了沉默。

    许宜行没有注意到这个形容词,她只是觉得王妃今日怎么结巴了,平时最爽利一个人呀。害,可能人家就是有啥不舒服吧!

    “是,王妃殿下谬赞了。”许宜行起身,规矩的应答几句,能看出来诚王妃还是很满意她的。

    “快去把我给皇子妃准备的礼物拿来!”诚王妃一低头又叫住了那丫头,低低的嘱咐了一句,丫头离开亭子,半天才回来,捧着一个大盒子。

    许宜行叫司琴收了,便坐在椅子上等着开席,不再说话。

    不过说来也奇怪,诚王妃今日格外的多关注自己,时不时往自己这个方向扫一眼,然后又会摸摸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是快夏天了,应该不会是长癣的季节呀,莫非王妃脸不舒服?

    正在奇怪,只感觉大家齐齐看向了岸边的方向,不知出了什么事。

    许宜行也看过去,似乎是二皇子也到了,几个兄弟们正围着谁说话呢。

    “那人是谁呀?怎么这几位殿下都围着他?”诚王妃甚至还戴上了花镜,冲在热闹第一线。

    有丫鬟回话:“似乎是哪位客人带来的小厮,许是冲撞了殿下,几位正在教训?”

    “不能吧,就算奴才有错,他们几个也不该这样去围着,成什么体统!”

    许宜行手扒着栏杆,也在看,不过越看越不对劲。

    哎呀!影五!

    坏了坏了,刚才净顾着跟路安远置气了,这影五进不了女宾区啊,肯定是被他们抓住了正为难呢。敢动我的人?皇子也不行!

    许宜行大踏步出了凉亭,在众位命妇吃惊的眼神下冲向了岸边,一把分开众人:

    “你们在什么!”颇像一个提着剑的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