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起码我们回来都不会饿肚子了。”

    迎春见安排妥当,便领着盼春和望春走了。

    伊平这时也提了个小布包走了出来,还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裙,头发也认真梳理了一遍,打扮得清爽可人。

    伊平蹦蹦跳跳走到我面前,挽着我的手臂说:“我们走吧,韦大叔等急了又得骂人了。”

    韦昌的脾气不太好,说老实我也挺怕他,于是说:“那赶紧走吧。”

    这院子里只留下喜春两个守门的,等我们一走,他们把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住了人。

    我和伊平走到门外,看到韦昌靠在门边的墙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伊平连忙走上前,说:“让师父久等了,我们走吧。”

    韦昌从来不承认我是他的徒弟,但我喊他师父的时候,他也没反对。

    韦昌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都不说,迈开腿大步地走了。

    大禺国女子没有裹脚的传统,所以伊平和我走得虎虎生风,可惜我肥胖臃肿,远远不及伊平体态轻盈、灵活,走不了多久,我便累得像条狗一样,伸着舌头直喘气了。

    韦昌看不过眼了,一把拿走我手上的食盒,冷冷地说:“快跟上。万一运气好的话遇上运送食的材马车,你们就可以坐马车过去。”

    我扶着墙喘着气说:“你早说啊,我走得累死了,我不走了,直接在这里等马车。”

    韦昌忍无可忍地说:“我说的是万一,万一!运送各殿的食材马车不是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有的,而且就算是有,以那些阉人的品性,也不一定会带上你。”

    韦昌说到“阉人”这个词时,眼角很不屑。

    韦昌话音刚落,我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吱呀吱呀的向我们驶过来。

    我指了指,说:“那辆马车是吗?”

    韦昌不可思议地看了一马车,又看了我一眼,说:“且等着吧,运气好碰上还不一定肯带上你们。”

    马车很快就要从我们面前驶过,我连忙伸出手喊:“喂,大哥,能否载我们一程?”

    赶车的太监本来不想理我们,结果瞄到我挂在脖子上金灿灿的令牌,连忙“嘶”的一声,把马拉停了,手腿灵活地跳下马车,迈着小碎步走到我跟着,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个礼,问我们要去哪里。

    那块令牌我本来是放进怀里的,结果每走一段路就有御林军查身份,我烦得不行,干脆直接挂在脖子上。这下好了,这些御林军不但不来查我们,看到我们还远远的避了过去,我们走得一路畅通无阻,我这才明白这块令牌有这么大的用处。

    这赶车的太监也挺有眼力的,远远的瞄了一眼,就把马车停了。

    我连忙说:“我们要去练马场,你可以带上我们吗?”

    这太监赶车的方向是向东,练马场在南,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我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谁知道太监立马说:“当然可以,大人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