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说:“你以后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鬼哭狼嚎的,我神经都要给嚎出毛病。”

    苏伯文不解地问:“神经是何物?”

    我没好气地说:“你给我闭嘴。”

    苏父一直在看着我对着空气说话,脸上流露出越来越惊恐的表情。

    苏母看不见,她不解问:“老头子,这马车上可是还有人?”

    “没,没有。”苏父结结巴巴地说。

    “没人,那小公子可是在和我们说话?”苏母又问。

    “不,不是。”苏父都觉得额头冒汗了。

    苏母脸上一片茫然,不解地问:“那为何小公子一直在说话?我还以为他嫌弃我们,不想帮我们了呢。”

    苏父很想叫老婆闭嘴,车厢就这么点大,眼瞎的人都看得出我有问题好吗?

    我看苏父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惊恐,恨不得将眼前的苏伯文暴揍一顿。

    我对苏父露出一个自以为最亲切的笑容,说:“你们不是想见儿子吗?你们过来,我告诉你们他在哪里。”

    苏父看着我“狼外婆”一样的笑容,更害怕了,他恨不得带着一老婆跳车逃命,但行驶中的马车跳下去,死了还好,不死到时两个人断胳膊断腿的,下场更加凄凉。

    于是苏父战战兢兢地说:“不,不用了,有话你说就好了,我听得见。”

    我朝苏伯文白了一眼,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伯文看着自己的爹娘,又想哭,但他一想到我不让他哭,只好委委屈屈地说:“我想吃娘做的炸酥球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现在是一只鬼,知道不?吃啥炸酥球?”

    耳尖的苏母听到我说炸酥球,身子不禁一振,颤着声问:“小,小公子,你刚刚说,炸酥球?”

    我说:“是啊,你儿子是不是最喜欢吃炸酥球?”

    苏母一听,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爬到我面前,紧紧拽住我的衣袖,说:“小公子,你老实和我说,我儿怎么了?”

    苏父也连忙爬过紧紧扶住妻子,生怕她会突然晕倒过去。

    其实苏父从我的言行举止中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一直不愿相信而已。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是打算回到府上再和你们慢慢说的,可是你儿了非要一路跟着,跟就跟吧,还要嚎,你们都不知道,鬼哭狼嚎是最让人痛苦的,嚎得我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苏母愣愣地看着我,我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明白了,可是拼凑起来,却不知道我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