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着里衣睡的,但此般解衣,莫名令他身体紧绷。

    黑暗中,他无奈腹诽,决定将她留在身旁时,从未料到会有此般局面。

    ——

    翌日,天刚泛鱼肚白。

    傅辞翊一如既往醒得早,身侧的她还睡着。

    她恬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似蝴蝶停憩。忽而她将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随着她的动作,里衣衣襟微敞,露出一抹白腻的香肩,一截诱人的锁骨。

    无端惹得他眸光微敛,顿时呼吸紧顿。

    傅辞翊连忙下床穿衣,这床上是片刻都不能再待了。

    床单必须尽快挂回来!

    晨光熹微,朝暾有曜。

    颜芙凝起来,刚出房门,傅北墨便委屈巴巴到她跟前。

    “昨日一天没吃到嫂嫂做的吃食,我好饿啊。”

    说话时,他挠了挠手臂上的伤口。

    颜芙凝阻止他:“伤口发痒,说明要好了,可千万不要挠。如此掉了疤,疤痕也浅些。”

    “哦,北墨听话的。”他眨巴眨眼,小声道,“娘又在做手擀面了,我今早不想吃了。”

    “朝食还是要吃的,嫂嫂等会给你做零嘴。”

    傅北墨双眸发亮:“是何好吃的?”

    颜芙凝想了想,吩咐:“你去地里拔颗萝卜来。”

    傅北墨高兴地应下:“我这会就去。”

    灶间传出婉娘的声音:“北墨这小子开始挑食了?”

    颜芙凝笑了:“娘,北墨小孩子心性,想换换口味也是正常的。”

    傅北墨一路往田间跑去,半道遇到阿力。

    阿力按着发疼的胃部,喊住他:“你来田里做什么?”

    “嫂嫂叫我来拔萝卜。”傅北墨反问他,“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