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宝指着沈溪,急得啊啊叫,陈川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已经鼓得很,塞不了一点。

    但那小嘴儿,馋得。这娃嘴馋这点,真是百分百遗传到沈溪,虽然某人不肯承认,但事实胜于雄辩。

    母女俩都对陈川的厨艺,爱得深沉。

    拗不过一直往餐厅扑的女儿,陈川只能抱她去阳台,看花草看小鸟转移注意力。

    财宝果然就被外面归巢的群鸟吸引了,指着它们啊啊叫着,闹着要出去玩。

    “宝儿,咱们等等妈妈,等她吃完饭再出去玩,好不好?”

    财宝听懂了,安静下来,又指着鸟儿,啊啊叫。

    “那是鸟。”

    “噢……”

    “不是噢,是鸟。”

    “挠……”

    “不挠,鸟。”他指了在枝头跳的麻雀,问财宝:“你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吗?爸爸跟你说过。”

    “确……确……”

    “对了,是麻雀。”

    “妈……妈……”

    “嗯,宝宝不急,慢慢说,妈妈。”

    “妈……”

    晚风拂过,父女俩的对话,从未关牢的落地窗缝透了进来。

    沈溪听着女儿的牙牙学语和陈川温和地一点点地教她纠正她,就觉得,这样的生活,正是她向往的生活。

    当财宝朝她喊妈妈时,什么儿子女儿,只要是财宝,就是她的心肝宝贝,给她一切,都是愿意的……

    除了别咬她。

    财宝现在已经长出来四粒牙齿,早就过上了吃肉肉的好日子,现在给她喂奶,也变得越来越难。

    因为她控制不住,总是爱咬她。

    那种痛,只有喂过奶且被宝宝咬过的妈妈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