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颙稍作迟疑,斟酌道:“……重组内阁……增设阁臣至十一人……增设军机大臣至九人,至少四人须兵部举荐……!”

    说到这,李颙小心地打量了吴争一眼。

    吴争神色不动,“继续讲。”

    “……二十万北伐军,一分为二,由王爷与内阁各执掌一部……待王爷登基之后,可由其中整编禁军三万人拱卫禁中……!”

    “还有吗?”

    “……废除眼下举荐取仕之法,重开科举……除内臣之外,外臣取仕皆由内阁决定……!”

    “还有吗?”

    李颙再拜,“臣……说完了!”

    吴争抬起手,慢慢挥了挥,“回去吧。”

    李颙惊讶地抬头,“那……王爷……敢问王爷有何训示?”

    “待孤想想……不急。”吴争略显疲惫地再次挥了挥手,“告诉陈名夏……孤还没登基呢……不用急!”

    李颙还待再开口。

    此时吴争双目一凝,冷冷道,“退下!”

    李颙再不敢迟疑,起身行礼,“臣告退!”

    ……。

    “总有奸倿要害孤!”

    吴争在钱瑾萱的再三询问下,将今日之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愤愤然冲钱瑾萱这么说道。

    钱瑾萱听了,为之莞尔,缓缓拜倒。

    吴争一愣,“你这又是唱哪出?”

    “臣妾为夫君贺!”

    “何意?”吴争诧异道,“你想学那长孙皇后?”

    钱瑾萱轻笑道:“其实夫君心里,明知李颙等人并非真正反对夫君……否则,以夫君心性,怕早已令宋安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吧?”

    这话是实话,如果吴争真起了疑心,只要一声令下,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杭州城。

    吴争尴尬地笑了笑,“这些人哪……没一个省油的灯,抢权都抢到我的头上来了……也怪了啊,你说,我是那贪权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