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希望,断了她的念想,令她回心转意,别对父亲不利,至少,别一条道走到底,误了卿卿性命。

    ……。

    然而,很多事,吴争还是过于自信了。

    吴争信陈胜、信池二憨,可惜的是,陈胜、池二憨也有信的人。

    譬如沈致远,再譬如钱翘恭。

    吴争并未当面与陈胜、池二憨讲清楚整件事,而只是派人传令,扣押沈致远二人,解除他们的武装,但并未说明理由。

    这使得二人虽然被扣押起来,但陈胜、池二憨皆认为,吴王可能是误会了这二人。

    道理很简单,这二人绝不会通敌。

    在陈胜、池二憨这两个一根筋的人而言,他们的敌人,就只有清军。

    所以,虽然沈致远二人被扣押,其实就只是被限制了一定的自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致远、钱翘恭同样以一席酒宴,灌翻了陈胜、池二憨,然后连夜出城,返回各自营地。

    好在风雷骑的主体,毕竟是北伐军,钱翘恭无法说动全员随他异动,只带走了三、四千骑。

    可枪骑就不同了,沈致远一声号令,皆追随而去。

    这二人的军队皆是骑兵,一夜之间,迅速南下。

    在次日天亮之后,陈胜、池二憨才回过神来,而这时,已经无计可施,只能一面知会王一林、张名振水师由天津卫拦截,一面派人急报吴争。

    一场内战的阴云,开始不可逆转地漫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