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多现在等着秦桧回国,然后杀他祭旗。他无需再等待什么。他要改变几十年的金强宋弱的局势,他不在一味地防守,他要进攻,他要征服北方辽阔的大草原。

    在睿思殿暖阁之中,孙鸣多屏退左右,独留下皇城司都指挥使黄保国,和首次入宫的华韵。

    “保国,如今大战在即,情报乃决胜关键。朕命你留下一小队精锐,护好朕的安危,其余人手全部派往前线与金国内部。朕要知道敌军的每一步动向,兵力调配、粮草储备,任何细节都不容有失。”孙鸣多目光如炬,直直看向黄保国。

    黄保国单膝跪地,声音洪亮且坚定:“陛下放心,臣定当倾尽全力,让皇城司的密探如繁星散布,将敌军情报一丝不漏地呈于陛下案前。”

    待黄保国领命退下,孙鸣多起身,缓缓走到华韵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韵儿,此次朕御驾亲征,身边能倚靠的,除了朝中大臣、军中将领,便是你了。你的情报网在江湖中神出鬼没,朕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华韵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灵动与决然:“陛下厚爱,华韵自当肝脑涂地。我手下的那些组织,平日里隐匿于江湖各处,搜集各方消息。此次关乎国家存亡,定能发挥奇效。不管是金国军营中的秘辛,还是其朝堂之上的纷争,都会一一呈到陛下跟前。”

    孙鸣多轻抚她的发丝,点头道:“朕信你。这一路,你便跟在朕身边,随时与你的人联络。”

    看到华韵点头,孙鸣多随即吩咐道:“田守惠,请华韵姑娘去朕的寝宫,等朕安排完一些事情,就回寝宫。”

    华韵的脸上透出一片绯红,他娇羞的看了看孙鸣多,倒过万福,便和田守惠款款离开了。

    孙鸣多又宣来苏瑶。苏瑶身着一身精致软甲,英姿飒爽却不失温婉,袅袅婷婷走进暖阁,盈盈下拜:“陛下,臣妾听闻您要御驾亲征,可是当真?”

    “瑶儿,朕心意已决。朕身为一国之君,理当鼓舞士气。况且有你率领兰甲卫在朕身边,朕倍感安心。”孙鸣多看着苏瑶,眼中满是信任与柔情。

    苏瑶抬眸,目光坚定:“陛下,臣妾定当不负所托。兰甲卫虽皆为女子,但个个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我们定要用生命守护陛下,护皇上周全。”

    “朕的爱妃都已经护甲着身,跃跃欲试了。”孙鸣多上下打量着苏瑶,“朕心甚慰!”

    天色将黑,孙鸣多回到福宁殿。田守惠已命人点起粗大的红烛,将整个寝宫都笼罩在一层淡红里。

    一袭紫色长袍的华韵跪在殿门前,她神色略显紧张。“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吧!”孙鸣多环视福宁殿,“这个田守惠,朕要上赏赐于他。整个和婚房一样。”

    孙鸣多拉起华韵的手,“韵儿,这就是朕每晚睡觉的地方,也是朕每晚思念你的地方。”

    “皇上,”华韵眨了眨眼,“在您的寝宫之后,就是您的后宫,那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您还有功夫思念我吗?”

    孙鸣多点了点头,“要是说朕每晚都思念你,那是扯淡。但是,朕想让你知道,你不但是朕的女人,还是朕的助手。老百姓叫贤内助,而你......正是朕的贤内助。”

    华韵垂头不语,但是她的心里却像是被灌了一碗蜂蜜般的蜜润。她知道皇上这是真心话,因为她的组织可以渗透到任何一个地方。她的消息可以帮助孙鸣多做出正确的判断。

    她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韵儿,今晚朕与你就当做我们的新婚之夜吧。”孙鸣多在华韵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你真的不想和朕在这皇宫中居住吗?这样的话,朕就可以随时见到你了。多好呀!”

    华韵这样睿智并且有胆略的女人,是任何人都束缚不了的。即便是天下至尊的皇上,也不能完全束缚她。

    孙鸣多轻轻地拍了拍手,宫女打开殿门,几名内侍便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硕大的浴桶,步伐沉稳地迈进了寝宫。浴桶之中,热水盈盈,水面升腾起袅袅雾气,好似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