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眉头微皱,问道:“都有哪些不好传闻?”

    乔一娜道:“他们说,吴书记这个女人,从省委空降下来,不懂民主集中制,搞个人主义。”

    “还说县委书记虽然管人事,但免一个乡镇党委书记,也不是她拍着脑袋就能决定的,说她瞎搞,结局一定会比上一任县委书记还凄凉。”

    “还说吴书记胸大无脑,乱弹琴,以这种方式,体现书记权威,是典型的官本位主义,是山头作风。”

    “说她这样的搞法,要不了太长时间,就得灰溜溜走人。”

    ......

    乔一娜说了很多,都是背后议论吴蕴秋不好的。

    听到胸大无脑等词,贺时年有些不悦。

    别人不知道,他却一清二楚,吴蕴秋既懂政治,也懂体制规则。

    并且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政治智慧。

    当时免除钱大志,从程序而言,是不合理的。

    但换个角度,作为宁海县的一把手。

    如果没有那样的气魄,那么她书记一把手的权威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挑战了?

    “一娜,这些议论你听听就行了,千万别掺和。”贺时年冷静下来,说道。

    乔一娜有些担忧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吴书记在宁海真的长不了?如果真那样,到时候你怎么办呀?”

    “你现在是吴书记的秘书,身上有她的烙印,如果她和上一任书记金玉祥一样灰溜溜走了,那你的处境只会比之前更难。”

    “时年,你是不是应该提早为自己的后路谋划了?”

    这些话其实不是乔一娜的本意,而是来自她的父母。

    贺时年沉默了。

    他给吴蕴秋当秘书的时间不长,但如乔一娜所言,他现在已经明显烙上了吴蕴秋的印记。

    并且经过今天打钱大志一事,这种烙印更加深刻。

    关于政治前途,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

    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竭尽全力干好秘书工作。

    至于结果如何,也是目前的他人力不可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