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贺时年也知道怎么回事。

    吴蕴秋变更了欧华盛的行程安排,这是来责问贺时年了。

    贺时年压低声音道:“欧主任有什么事吗?”

    欧华盛质问道:“吴书记怎么突然改变了行程?既然行程变了,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

    贺时年道:“这是吴书记的意思,刚才忙着,我还没来得及通知欧主任。”

    “哼,你作为书记秘书,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书记行程变化,这是你的本职工作,你闷声不出气,让县委办很被动,知不知道?”

    “好的,欧主任。”

    贺时年随后敷衍了一句。

    欧华盛严声道:“后面的安排,吴书记的行程,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你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听见没有?”

    贺时年却道:“改变行程,吴书记可能临时起意,我有时不方便,要不我先问问吴书记的意思?”

    一听,欧华盛就火了,一双眼睛瞪成了青蛙眼,却不得不压制着怒火。

    这件事如果请示了吴蕴秋,落得个监视吴蕴秋的名头,那还得了?

    “算了算了,先这样吧!”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贺时年挂断电话,见到周北业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心情挺不错。

    第二个谈话的是镇长白连鹏。

    相比周北业,他的谈话时间仅仅10分钟,但他离开时,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压迫感吗?

    贺时年暗想,自己每天跟着吴蕴秋,那种权力压迫感小得多。

    但下面的官员很难能见书记一面,压迫感自然不言而喻。

    和党政一二把手谈完话,吴蕴秋并没有再停留,而是赶往了下一站。

    下一站是去云头乡。

    在车上,贺时年原本想说一说欧华盛打电话的事,但杨巧玲也在车上,就选择了缄口。

    云头乡相比于官田镇,落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