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能有男子,你进宫之后,二白就留在我府里,你放心,会有人好好照顾他的。”

    苏君墨的声音犹如一颗硕大的石子砸在了宁静的水面上泛起层层的涟漪,在棠溪的心中也掀起了巨大的波动。

    棠溪凝眉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间仿佛置身入冰冷的寒窖当中,整个人的血液都被凝结了,那种眼神,棠溪觉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知道苏君墨是认真的,他动了杀心,一旦自己在宫中被发现,只要说出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同时陪葬的就会是二白。

    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猛然间她发觉,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在这个上等人的游戏里,她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意挪动的棋子,身不由己,只能一步一步被人驱使。

    在心头愤愤的咒骂了苏君墨千万遍,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胳膊,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字,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嗓子里含住了一个刀片,只要一动就会被划得鲜血直流。

    出来的时候棠溪望着天上已经逐渐升起来的月亮,这颗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大,都要明亮,可是总有一层暗蒙蒙的雾气笼罩在它前面。

    漫天都散发出一股悲凉的气息来,远处鸟儿的啼鸣响彻在整个天空中,回音悠远空荡,在漆黑的夜里,响的刺耳,令人心惊。

    不知不觉,棠溪就走到了二白的房门前,抬起手却没有勇气敲下去。

    是不是自己将二白放在南陵就不会让他成为苏君墨威胁自己的筹码,也就不会受到危险了。

    棠溪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自责,在门外犹犹豫豫就是不敢进去,最后还是二白见到门外有人影,从床榻上爬起来,点燃了蜡烛,披上外衣出了门。

    “姐姐?”

    看到是棠溪的时候,二白满脸都透露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