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里

    萧七七找来着雍,他汇报着十二年来南诏国的情况,听命皇上和阁主略过她六岁那年中毒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夙躲在屏风后看她百无聊赖的把玩手中金鱼钗,回忆起昨天暗室里烛影摇红,被她小手拿捏神魂颠倒的旎艳景象,墨眸飘转到她樱桃似的绛唇上,又绵又小,怎么....他目光回落到腰下,确实厉害,热浪上涌,眼尾飘起绯色,他翻出袖管里香香的小黄鸭手帕就慵懒的盖在脸上,仰头克制着想入非非。

    萧七七无意瞟到他晃动朦胧的白影,脸色疑惑,搞不清楚他在干嘛。

    着雍顺着她的视线刚要转头,萧七七就提高音量,着急的说:“着雍,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公主请讲。”

    “本公主有个朋友中了控心蛊,你是无量山的人,能解吗?”

    “公主的朋友中蛊多久了。”

    “十二年。”

    着雍眼神迟疑:“控心蛊以旧蛊饲新蛊植入人体渗毒,时间短我还可以用普通蛊吸毒诱出子蛊,要想救你朋友,只能用母蛊。”

    萧七七眼里光波明灭,“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着雍话到嘴边,又转而道:“只有这两种办法。”

    他看到萧七七眼里一线希光破灭,低下头颅,面色深讳。

    “好,我去替他求母蛊。”

    秦夙知道小姑娘至情至性,他心里千回百转,前世他那个母后,宁愿在被围陷后,毁了母蛊,也不给他,这世小姑娘是他生的勇气,为了她可以放手拼搏,不会再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了。

    着雍恭敬道:“公主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萧七七注意到他右臂里淡红的印记,仔细看像是有纤细脉络,轮廓清晰的立体花朵,有点好看,问他:“你这纹身哪儿弄得,我也想整个。”

    着雍笑了笑,脸色归于沉寂:“这是属下的本命花蛊。”

    她听到是蛊,小肩膀一耸,彻底没兴趣,打发他走了。

    着雍走到外面,凝视着阳光里色泽鲜红的花蛊,惆怅的念起童谣:“芦笙悠悠柳絮飞,漫天晚霞映红你脸颊,仰阿莎,可听见我的话,吊脚楼里冉冉绣出的月色团圆,仰阿莎,你看见就祝福我。”

    秦夙看人走远了,从隔扇后出来,萧七七吃着玫瑰糕,调皮的往他嘴里也塞了个。

    看他吃得慢条斯理,萧七七杏眼直直的盯着他:“秦夙,你前世知道无量山吗?”

    “不知道。”

    “夜无寐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