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弄死我,还是去找你爹告状."

    她漫不经心的掰弯了手中戒尺,灭掉了南定昭眼中还在蓄势的戾气,端起书他声音听着有些没底:“孤不与你计较。”

    “不巧,本公主要与你计较了。”萧七七扬起戒尺拂倒了他的书,秀俏的小脸上透着些痞气,让他眼晕。

    旁边的太监护主:“宣阳公主,你这是对太子爷不敬。”

    萧七七手指一翻,小太监就定睛看到七寸六分的戒尺像是冷刀抵在鼻子前,移步到他面前,小脸忿然:“本公主教训自己的学生,关你什么事,再说话,老子赏你两鼻窦。”

    她脸上的霸气镇的称心公公和太子殿下都不敢说话了。

    秦夙躲在某个角落,看她虎虎生风的样子,瞬间收回腿,神情微惧,公主有本事吃不了一点亏。

    萧七七收好戒尺落落大方的走到南定昭书案边,随手翻看那些堆积如山的书册,南定昭看着她的小身板绕过椅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喉咙上,僵坐着,身首代入宫宴上扇断金杯咔嚓两半的下场,呼吸都抽紧了,萧华翎是有些实力的。

    啪,萧七七甩出两个黄旧的书本,南定昭眼光一闪,呛了满鼻子霉灰,咳得肩膀都缩紧了。

    萧七七目光略过他细瘦腕子上的檀木大佛珠,戒尺翻开灰扑扑的两本书,敲着潦草字迹,略显恭维的说:“太子殿下,您可真给皇上长脸,功课都留给别人了,日后这江山也要拱手相让。”

    戒尺划着两个胖瘦不一的皇字,他无法忽视,瞥了称心一眼,收敛住眼中冷狠,握拳望着居高临下的纤瘦少女,公然抵赖:“孤愿意写两种笔迹,萧华翎,孤是太子,是日后的天子,你就算仗着父皇撑腰,说话再得寸进尺,孤也能治你的罪。”

    她看南定昭是红脸气急的样子,捂着嘴幽默的呵呵笑了两声。

    秦夙剑眉微皱,这路数熟悉的很。

    南定昭见她弯眼堂而皇之的嘲笑,就觉得这大昭公主贱兮兮的,咬牙拳头砸向桌子,丰朗的脸上都翻着花的变色,立起斥她:“你这种人,孤就不该给你面子。”

    萧七七戒尺几下就晃平了他硬绷的脸色,轻叹着调侃他:“咱们这位规矩老实太子殿下才不是小孩子呢,被人揭穿撒谎就开始耍赖撒泼。”

    他怒极看着她那张清致灵秀的小脸始终没有丝毫畏惧,像是师长的疏远,还要再说,后膝就闷响抽痛着,打软跌坐回椅子上。

    少女把玩着戒尺,小脸神采飞扬,“都说了不听话要挨打,你可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的学生。”

    南定昭脸色阴冷,不吭一声,似乎是真服软了。

    秦夙盯着南定昭,眼色凛暗,这混蛋对七七毫无师长的尊敬,还抬杠,反而像是....除开阴郁诡邪的性格,他其实外貌也不差,不敢再想下去,他眼色凛暗凶残,像是已经刮的他血溅当场了。

    萧七七坐下啜茶:“太子殿下,你那套在我面前装不下去,你不认我这老师,我也会好生教育你。”

    南定昭听着她声音沉了,茶气似在她清润的眼底蒙起一层深意。

    “孤不需要你教。”他狐狸眼郁郁沉沉的,转着腕子上的佛珠。

    萧七七也不想和他拌嘴了,直说:“太子殿下和逸王感情深厚,瞧着像是认贼做父。”

    “萧华翎,你三番四次的污蔑孤和逸王究竟有什么目的,孤小时候受罚挨板子,皇叔挡了几十板,躺了半个月,差点没命,于公于私孤都该报答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