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我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衣服还是完完整整的样子,项链也保留在胸口中间,那张在口袋里的素描却不知去哪了。

    房间不小,但各种各样的家具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床头柜紧挨着放满书的书柜,另一边便是一张折角式的桌子,两台电脑摆在桌上。

    门旁边就是酒柜,里面全是各种没见过的酒,一个巨大的保险箱镶嵌进了墙内,一把钥匙正插在保险箱处。

    墙上还有浮空的桌台,一把可以旋转的椅子摆在台前,台上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

    我坐起身,膝盖的摔伤已经被消毒包扎好了。

    刚站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

    我拿起电话,接通了号码。

    “喂......”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什么?”我满脸的疑惑,脑袋中全是问号。

    “总之,你还要不要待在那个家里,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另外收养的人,比这个靠谱的多。”

    我是真想回福利院了,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至少管理员不会拿枪指着我。

    “过几天你想想也行,你放心,没人伤害了你。”

    “饿吗?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

    睡了将近一天了,被他这么一问,空腹感立马袭来。

    “吃完了好好休息,我已经代你向学校那边请了假,如果还想回那个家的话,我可以以蓄意杀人的罪名起诉何善,这样你的生活也能清静点。”

    “好好休息,一会我来看你。”

    电话挂断了,嘟嘟嘟的空号音也无法缓解我一脸疑问的表情。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嘛?

    不久后,又一个很眼熟的人端着餐盘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理了理浮空桌台上面的文件,将餐盘放在了桌台上,示意我到这里来坐着吃。

    “感谢你之前救了先生。”

    说真的,其实我也只是向那几个人指了个方向,都没有做什么,却如此兴师动众的真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我是吴生,是先生的手下,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在一阵心理角逐后最终还是提问:“先生...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