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刑吏掂了掂钱袋,顿时大喜,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凶光闪过,朝着楚诚拍拍胸脯道:

    “我等做事,八皇子放心,我等素知八皇子与这厮的芥蒂,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他好过!”

    两位刑吏大大方方当着宁碧史的面目张扬,好似宁碧史并不存在。

    “没错,八皇子尽管放心,可知这厮今日流放,往日亲人朋友竟没一人相送,哈哈哈,当真一条丧家之犬!”另一名刑吏也急忙表着忠心,又低声朝楚诚挤了挤眼:

    “若是八皇子想......”

    楚诚却是叹了口气,在两位刑吏诧异的目光中,摇摇头道:

    “两位误会我意思了。”

    “那,八皇子的意思是......”两位刑吏不解。

    楚诚又掏出一袋银子,塞到了刑吏掌中,缓缓道:

    “我与宁将军虽不对付,但到底相识一场,此后山水不相逢,还是有些感慨。还请两位好生照看将军一程,莫要再欺辱将军了。”

    “这......”两位刑吏面面相觑,皆有些愕然,显然不太理解楚诚。

    “两位莫非......不愿么?”

    “不,不,”刑吏连忙慌慌张张的摆手,恭恭敬敬的哈腰道:“八皇子有令,小人怎敢不从,我等定然好生招待宁将军。”

    “那便如此吧。”

    楚诚转身离去,挥了挥手。

    “宁将军,别过。”

    夕阳洒下,只有个挥手的背影。

    “谢,谢谢......”

    隐隐间,似有微微哽咽声起。

    养心殿。

    “父皇。”

    “来了?”

    楚帝抬头,放下手中的卷文。

    “父皇寻孩臣,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