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男女情分的重要,可也是当做家人一般的紧要。

    那是他身边的人,虽不能给予她男女情爱上的真心看重,可到底还是能给予她信任与亲近。

    自己是真心,把婧柔当做自己人的。

    朝政大事虽不能说,可若是有什么忧愁难过,自己倒也虽愿意去跟她倾吐诉说的。

    她也能,给自己一点子宽慰。

    所以便是为着这般,自己还是愿意多纵容她一些的。

    哪怕她娇纵了些,哪怕她在东宫众娘子面前耀武扬威摆出一副俨然如女主人的架子。

    她要的东西,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能给便给的。

    除了男女欢好的那些事情。

    他始终觉着,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交付给旁人还是得和自己心爱的人,得交给灵魂相贴近的人才行。

    婧柔虽亲近,可自己并不心爱。

    那只是很是放心的人,有的是敬重与关怀,而无爱情。

    不得不承认,这种关系到底是有些病态。

    可他觉着,比起丝毫不能给予她们感情而真正占有了她们,自己如今这样,已然是自己所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若是以后自己有能力,说不定还能偷偷地将她们送出宫外,给予她们一个崭新且干净的身份,让她们真正的拥有情爱与人生,若真能如此,倒也虽善缘了。

    可却不想,自己为是最能对得起她们的安排,却是负了她们一生。

    让婧柔心生了怨怼与绝望,竟是在嫉妒与探究中日渐扭曲迷失,才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成了这个样子。

    并不否认自己的错处,可自己的错处自己承担,那贱人的错处,也该那贱人承担。

    “火……”

    “殿下放心,傅海都按着你的吩咐,正在守着呢。等到时机一到,咱们这里……”纾甯看着林樘,想要搀扶林樘回里屋。

    “这里风大,还是回去罢。”

    “无妨,反正一会子免不了在寒风中撒泼打滚,还在乎这会子么?”林樘冷冷笑着:“大概也只有我的命不在了,陛下,才会心疼我几分罢。”

    纾甯听着,心中不禁动容,更是忍不住有些担忧:“殿下……”

    “我没事,我还能真的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要自己的性命不成?”他傻傻地笑着,拍了拍纾甯:“我没事,倒是你,陪着我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