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怕鬼,谢五却最是喜欢这些奇异诡怪。

    “王之谦如何?”

    谢令仪问了一声,谢五却只顾盯着顾又笙,没有听见。

    “王之谦如何?”

    谢令仪再问,谢五听到声音,却没能听进去。

    他啊啊,敷衍地应了两声。

    “王,之,谦,如,何?”

    谢令仪一字一句。

    “哦,哦哦。”

    谢五回了神,收回放在顾又笙身上,垂涎三尺的眼光。

    顾又笙的手臂上起了些汗毛,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也太过热情似火。

    比狗见了骨头,比在沙漠见了水源,还要闪耀。

    谢五的眼里,终于映入了自家主子面无表情的脸。

    他凛了凛,轻咳一声:“咳,是这样,王之谦一切如常。”

    实在是太过平常。

    亲娘昏迷,他只是请了大夫看顾,却没有四处寻医,早几日还闭门不出,如今却一切如常。

    “王之谦自从开始出门之后,就是正常上下衙,偶尔也和友人或者下属一起饮茶吃饭,家中每日都有大夫上门,为王老夫人诊脉,却没有再请别的大夫。”

    谢五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去看顾又笙。

    该是顾姑娘大显身手的时刻了吧?

    听说她是天赋传承,天生可通阴阳,那王之谦有何古怪,定然逃不开顾姑娘的法眼,不,阴阳眼。

    “对于吴愁的案子,他也没有再过问。”

    谢五添了一句。

    弟弟死在井中,所谓“凶手”未曾伏法,牢中怪事横生,母亲又是昏迷不醒,他却过得如此平常,这才是不正常。

    红豆照旧替吴愁煎了药,方远崖身边的仆从张子来找,说是吴老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