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崖眼里的泪流了下来。

    吴忧别怕,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方远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低下了头:“是吧。”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叹息。

    自从上个月,方远崖收到未婚妻去世的消息后,便回了西杭府。

    萧芝铎与他,有许久未见。

    “远崖,你怎么……”

    萧芝铎咬了咬牙,却没有再说。

    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方远崖容貌周正,自小是个书呆子,一贯最爱干净,萧芝铎与他相识十多年,未曾见过他如此失意狼狈的模样。

    “芝铎啊。”

    方远崖傻乎乎地笑,眼底却慢慢晕了一层泪雾。

    萧芝铎心里难受,吴忧与远崖是青梅竹马,他也见过几次,那是个爱笑的姑娘。

    原以为明年春闱后,会是远崖最得意的时候,功名利禄在身,迎娶心上人在即,春风得意,该是最畅快的。

    “吴忧她看你这样,心里该多难受啊。”

    “吴忧?”

    方远崖恍惚着念了一声,然后茫然四顾:“吴忧在哪?”

    萧芝铎舌尖泛苦:“吴忧还等着你衣锦还乡呢,你要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