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秦宣娘哼笑一声。

    “谢令仪是打算金屋藏娇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少爷说路上灰尘大,他洗洗,换身衣服就来。”

    秦宣娘被气笑了,那人打仗的时候,什么脏的臭的没沾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干净。

    秦宣娘对着开得正好的红花,亮起剪子,一刀剪了下去,红花落到了地上。

    “嬷嬷去候着吧,他若是一会还不来,就再去催催。”

    “是。”

    秦嬷嬷退了出去,映竹上前,接过了秦宣娘手里的剪刀。

    “夫人,少爷孝顺,必是路上弄脏了衣服。”

    “你们就惯着他吧,看看,如今都敢带着女子进自己的院子,这传出去还得了?”

    “青岚院守卫严谨,不会传出去的。”

    “去跟谢卓说,对外就说马车里躺了一个病重的远房亲戚,不得受风,才直接驾车进了谢府,其他多余的,半个字不许外传。”

    “奴婢知道。”

    映竹将剪刀放好,又将那盆花放置回去,然后才离开办事。

    秦宣娘没有再让其他下人进屋,自己在位置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

    秦晓晓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令仪要将她带回谢府?

    这一趟出门,他还说是去给自己找大夫的,这个小骗子!

    秦宣娘揉了揉太阳穴,她身子没病,只是总时不时地头痛,大夫说是心病。

    自从十三年前,父亲失踪后便有了,她琢磨着,这头痛的毛病,估计要跟着自己到死的那天。

    小半个时辰后,谢令仪才姗姗来迟。

    秦嬷嬷领着他进的房,路上还在念叨着。

    “少爷一去月余,夫人心里记挂着呢。”

    秦宣娘合上手中的账册,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