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窑这行就没有不辛苦的。

      隔了半年,他又恢复忙碌了,她感到很踏实。

      出去后,覃颂先拉着覃二宝一通教训。

      “大男人又不是没手没脚,别想着当上门女婿躺平,丢我们覃家的脸!”

      “谁想当上门女婿,还不是被妈吵得烦躁。总不能让你跟大嫂离婚,去如她的意吧?”

      覃二宝也是烦得很。

      “当她说的话是放屁,你们装聋作哑就行了。”覃老爹安慰道。

      覃颂看了眼装聋作哑到死的老父亲,不愿在母亲的事情上继续烦心,赶紧干活挣钱要紧。

      第一批五万匹砖烧出来前,覃颂连续五天都不安稳,怕不熟练制砖机,会出现不确定因素。

      直到出窑检查完成品,他悬着的心落下。

      当天傍晚做了饭菜吃完,喊二弟一起装了一车砖,准备开着拖拉机送去叶家强那。

      “二宝,你跟你大哥一块去!”覃老爹拉住准备回家去睡觉的老二。

      覃二宝挠了挠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我好困,能不去吗?去也帮不了他什么。”

      覃老爹踹了他小腿一下,“你去帮忙下砖啊!”

      “行吧。”覃二宝在覃颂发动拖拉机时,赶紧溜上去。

      覃颂看了眼二宝没精打采的样子,本来是没打算带他去的,想了想以后的安排便说:“不是非要阿谀奉承才能过得好,你别自卑。”

      “我没自卑啊。”覃二宝垂下头,双手环臂寻了个靠着舒服的姿态,“我打会盹。”

      拖拉机‘轰轰轰’前行,覃颂无语说了句:“这样你也睡得着,我就服了你。”

      覃二宝从兜里掏出纸,撕成两个小纸团塞进耳朵里。

      他是真困啊。

      离镇上还有一公里的路程,五辆摩托车轰隆轰隆挡住了拖拉机。

      骑在摩托车上的人嚣张地叫覃颂停下来。

      覃颂看了看那五人,看见张大运的时候就更冒火了,打算开着拖拉机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