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笑笑的说道。

      他略微有些怀疑,不是怀疑她,而是怀疑自己。

      “我有那么可爱吗。”

      “有啊。这样乖乖的就很可爱。”

      “那你多爱我一点。”

      萧子窈又笑他:“呆子,你和我在一起图什么?”

      他脑子不转,想也不想:“就图和你在一起。”

      “这是你的愿望?”

      “不。”

      沈要淡淡的托腮看她一眼,“——这是我的决定。”

      月已西沉,茫茫无垠,连屋子都照不亮了,四下里只剩下一点点光,是沈要照了整整一晚的车灯,像一双归心似箭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公馆的大门。

      “我去把车停好。”

      他说。

      萧子窈于是微微一笑:“那我就看着你把车停好。”

      这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两句话了。

      偏偏,沈要却觉得无限欢喜。

      像暖洋洋的那一年冬,萧子窈坐在烧着地龙的小白楼里,凭窗偷看他做木工——看一眼就躲起来,然后小声嘟囔一句:“我才不是看他呢,我是怕他干活没条理,做事不漂亮。”

      她不必说太多的话,只要随便丢给他一个眼神就好。

      然后,他自己就会感觉到了。

      ——她在等他。

      沈要没舍得用伤手握方向盘。

      因着萧子窈替他绑的纱布实在太好看,他有些舍不得,便有意避开了。

      谁知,这一举动,居然歪打正着的正中了萧子窈的下怀。

      原是翌日清晨,郝姨来上工时,就瞧见沈要正用左手磕磕绊绊的扒拉着碗筷吃饭,她觉得不太好,唯恐是自己失职、照顾不周,便上前多嘴问了一句:“沈军长,不如我重新去包一碗汤圆或者馄饨,煮粥也行,这样就用勺子吃,肯定要比用筷子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