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之于萧子窈,到底很是诚实,所以更亲密,又自满。

      诚实太过、亲密太过、自满太过,便可以面不改色的杀了梁耀,再来邀功。

      “六小姐,盖头也掀了,交杯酒也喝了,我终于可以得到你了。”

      然,他只将话说得意乱情迷,一双黑瞳却是明明澈澈的。

      竟是此时,梁耀的身子又猛的一抽,像死鱼还会跳,骇人却不伤人,只觉有些触目惊心。

      萧子窈一下子甩开了他。

      “梁耀还没死,他还有救……”

      沈要一瞬垂眸,仿佛有些委屈。

      于是巴巴的说道:“六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说罢,遽然信手拈过那一张连理鸳鸯的红盖头来,只轻飘飘的丢在了梁耀的死面之上。

      如此,便清净了,更喜庆。

      “这样你就看不到他了。”

      他不过是一条恶犬罢了,哪里懂得什么纲常伦理。

      爱欲、情欲、贪欲、性欲,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别的爱情了。

      失迷、迷乱、乱伦的爱情。

      “萧子窈,现在——轮到你了。”

      既然有一颗不可言说的羞恶之心,自然便有不知羞耻的闺房之乐。

      压住她、更一只一只的掰开她的手脚,像拆吞一只猎物,挣扎不算反抗,算情趣。

      她的裙裾比刺刀锋利,却又柔软得可以一下子推上腰去,她不乖,那裙裾便又滚下来、垂下来,如一道圣旨似的,却再也勒不住他。

      再不理什么金科玉律——这一回,也该轮到他做主!

      又把她镣成一束,撕开她,远比撕开她的喜服来得更痛快!

      肉,要带血的才好吃!

      白幼清紧踩油门,紧咬牙关,泪水夺眶而出。

      她心心念念的陆均廷,最后竟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