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大夫喘息道,“五少爷他……去了。”

      萧子任死状凄惨,更死得蹊跷。

      他生前从未有过什么伤病,三夫人将他养得极好,他又在军中挨过许多摔打,身子骨总是很强健的。

      什么胃病、溃疡、出血,根本是闻所未闻的。

      萧子窈冷着眼,只命人从军中调了一位军医过来。

      她的眼泪好似是哭尽了,那些柔软一旦荡然无存,她便冷血冷情了起来。

      沈要拉住她道:“六小姐,我陪您前去禀明大帅。”

      然,萧子窈竟轻飘飘的撇开了他。

      “沈要,我想自己去。你回去小白楼里等我罢。”

      她近乎哀求的说道,“你乖乖的回去等我,哪里都别去,我想一回去时就能看到房里有人。”

      沈要默了默,终于颔首应下。

      萧子窈复又看一眼死去的萧子任,更支走了鹊儿,适才独步离去了。

      出春晚冬,无风无雪。

      萧子窈走得很快。

      进了主楼、上了楼梯,她便去敲萧大帅的房门。

      “进来。”

      萧子窈推门而入,却见萧大帅倚在座中失神,不敢言倦。

      “子窈怎么来了?”

      萧大帅哑声道,“你都好久不来陪爹爹说话了。”

      萧子窈巴巴的叫了一声。

      “爹爹。”

      她站定,却很难开口,“五哥死了。”

      萧大帅的身子猛力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