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十指很柔软,白玉透红,犹带欲火。

      沈要直觉快乐得很痛苦,久旱逢甘。

      萧子窈的指尖戳在他的肋骨上,却以为是弄疼了他。

      她于是很郑重的问道:“沈要,你的这些伤,现在还疼不疼?”

      沈要怔忪一瞬,倏尔叹道:“不疼了。”

      其实,还是会有些疼的。

      只不过,她比旧了的伤疤更疼。

      她是血淋淋的、新之又新的伤疤,正刻在他的心上,止不住血,又反复的开裂,愈发的深重。

      可萧子窈却无知无觉的嘟囔道:“你骗人。白日里你才说了,肋骨那里疼。”

      默了默,她又说:“你是不是以前过得很苦,所以才特别喜欢吃甜食?”

      沈要哑然。

      他很吃力的说:“……我以前吃不饱饭,所以现在无论吃些什么我都喜欢。”

      萧子窈不由得笑道:“什么呀,这样岂不是就像狗一样了吗?”

      “可我喜欢做六小姐的狗。”

      沈要如是道。

      他兀的翻过身来,又睁开了眼,只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她。

      萧子窈毫不设防,竟被他这一回首逮了个正着。

      于是,一时之间,无可脱逃,直被他的黑瞳溺住了。

      “六小姐,甜也好、苦也罢,只要是您赏的,我都吃得下。”

      他之于她,尝过了多少甜头,就吃过了多少苦头。

      乐此不疲,深陷其中。

      萧子窈羞得要命,便一下子掀了被子,更严严的捂住了脸。

      “沈要,你放肆!”

      “是六小姐准我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