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静很轻,唯恐吵醒了她。

      萧子窈一笑,又掩着唇,打着呵欠,懒洋洋的唤道:“沈要,快扶我起床梳洗打扮。”

      不刻,沈要便从浴室里探出了头来。

      “六小姐,热水放好了,牙膏也挤好了……可我不太会伺候梳洗……”

      “不会就学,以后有你要伺候的。”

      萧子窈耍着脾气,沈要别无他法,只好笨手笨脚的替她擦脸。

      他又变得很小心、很克制了。

      萧子窈笑盈盈的逗他:“哎呀,我都忘记了,一开始是谁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我是护卫,不是小厮,不做杂事’的?”

      沈要目色微深,像是有些羞,只微微的偏过脸去,应道:“……是六小姐把我驯成现在这样的。”

      如此,萧子窈闹够了,方才赶他出去守着,只待她更衣。

      既是来了庄子上,眼下,更好端端的摆着一大片草场,步枪、靶子应有尽有,那便不能徒徒的放过这一遭机会。

      思及此,萧子窈便选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衫换上,再一挽长发,简直英姿绝伦。

      她于是落落的走出门去。

      谁知,房门一开,却见梁延早已立在了门前,看那架势,大约是等候多时了。

      “子窈,你当真是不得了啊。”

      梁延劈头盖脸道,“你好大的胆量,竟敢与沈要同宿彻夜!”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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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