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于她,也算是黄粱一梦了。

      车子漫漫的走了很远很远。

      四下凄凉,又见一条死水,只此荒郊僻壤,正是岳安城外的百里渡口、萧大帅的伏法之处。

      沈要兀的刹住了车子。

      萧子窈猝不及防,便猛的晃了一下身子,又冷嗤一声。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想看我触景伤情?”

      沈要紧了紧眉心。

      却见他沉吟了片刻,终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六小姐,萧大帅的事,其实不是我……”

      他一字一顿,步步为营,只不过,话音还未落,萧子窈果然一下子尖叫了起来。

      “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她只歇斯底里的打断了他,很不留情。

      然,留不得的,尽是真情。

      “自从鹊儿死在我眼前的那一刻起,我便只信我自己了!我非要自己查明真相不可!”

      沈要窒着,心下根本绞得厉害。

      “六小姐,我的确瞒过你,却从未骗过你。”

      他颤声说着,仿佛哀求,“你要的真相我都可以说与你听,只求你别嫁给梁耀。”

      复又揪住她的袖子,乞怜似的,全然卑微到底。

      “六小姐,我就是你的狗,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便可以替你去手刃了他们,然后你嫁给我,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好不好?”

      话毕,复又颤颤巍巍的俯身下来,想去吻她的嘴。

      谁知,萧子窈只似笑非笑的闪身躲了开去。

      “呆子,你真的好笨。”

      她狞笑道,“情情爱爱之流,最是无用,你若是想要我,我把自己给你便是了,何苦又绕弯子。”

      说罢,便一下子反手推倒了他,又屈膝骑上他去,再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