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抿着唇角,心跳猛地冲击着她的胸膛,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面去,可即使这样,也抵不过那从骨头里蔓延出来的疼痛。

    她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彻头彻脑的笑话。

    她的三年,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拿不出手。

    是这样的“不体面。”

    “文幼——”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和文幼辩驳一下自己和盛炀的关系到底如何。

    然而话音刚出口,就被一块橘子皮打断。

    橘子皮是盛炀扔过来的,刚好砸在她脸上。

    不疼,但是带着刺穿骨头的冷意。

    盛炀瞥她一眼,又垂下眼睫。

    不疾不徐地提醒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要负责。”

    显然,这已经是在威胁她,别乱说话惹得文幼不开心。

    他低垂着眼眸,指节分明的手,一点点将橘子上面的橘络给处理干净,才将橘子放在盘子里,推到文幼面前。

    这才再次抬眸,看向温锦。

    好一会,他缓缓开口:“我没记错的话,你爸该出狱了?”

    温锦神色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盛炀,你想做什么?”

    盛炀没回答她,而是一把搂过旁边的文幼,眉尾上扬着,将漫不经心表演了个淋漓尽致。

    温锦只觉得全身都发冷。

    她的爸爸曾经是盛家的司机,当初也是开着盛家的车酒驾撞了人。

    心里思绪一片杂乱。

    偏偏文幼再开口,她带着笑的眼睛里,是懒得遮掩的恶意:“不管算哪种身份,我和盛炀结婚以后,都算是你的长辈,温锦,可以帮我倒一杯水吗?”

    旁边立马有人接嘴:“嘿别说,电视剧里小妾见着大老婆,是得端水敬茶。”

    “温锦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文幼的大度?”

    嘲讽的话不停在耳边响起,温锦需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脊背仍旧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