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假的,我也是假的。”齐郅鸢指了指容年,又指了指自己。

    “可是,我能触碰到你。”容年一巴掌拍在齐郅鸢肩上,这一拍给齐郅鸢逗笑了。

    “是的,我们互相都能触碰到,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伪造的假象,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卷进漩涡里,再或许…我们根本没从漩涡中出来。”

    齐郅鸢的大胆猜测,把容年都吓了一跳。

    “6啊,我俩还活着吗?”容年问道。

    “你都还能看到我,肯定活着啊。”容年得到回答,总算放心下来,他可真要晕了,万一他俩是魂魄呢…跟…那次一样…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容年摇晃着齐郅鸢。

    “你明白什么了?”齐郅鸢有些疑惑。

    “我们的魂被困在这了,对不对?”容年越说越觉得对劲。

    “那又怎么解释我们看见的尸体呢?”齐郅鸢的反问,又将容年的猜想打翻的一干二净。

    “好了好了,我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没有苔藓的是假门。”齐郅鸢见他挫败的样子,赶忙安慰道。

    “那你早说嘛,绕那么多弯子。”容年无语,这齐郅鸢说话七弯八绕的,害的他多想。

    “不是你在问规律吗?”

    “怪我,怪我多嘴。”

    “好了,快说说正确的通道是哪一个呀?”容年拽着齐郅鸢问道。

    齐郅鸢看着面前的九个通道,开始思索着,这个岛的方位。

    塔的位置在山顶,而每到月圆时分,月亮就会跟塔顶汇合,而出口肯定更加接近于塔顶。

    “苔藓的习性你知道吗?”齐郅鸢虽然看出了通道规律,却并不了解这些植物的习性,而给他治病的容年,肯定很了解。

    不出他所料,容年确实知道。

    这还是师兄告诉他的,记得那年,师兄带着他在密林里迷失了。

    “师兄,你真的认路吗?”容年喘着气,身上背着药篓子,里头装着形状各异的草药。

    “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他拄着盲杖在地上拍打着,淡定的说道。

    容年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相信一个瞎子指的路,但是不跟着师兄又能跟着谁呢,长叹一口气。

    师兄突然蹲下身来,摸着就近的树干,似乎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