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尸体是令才仁发现的,不得不说,他的观察力很强,容年一度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干侦查的。

    几人围了过去,这个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日了,面容狰狞,显然死的不安宁。

    齐郅鸢蹲下身,查看他身上的致命伤口,一剑穿心,用剑的人下手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

    “不是什么善茬啊。”李易得说着,从怀里掏出酒壶,往地上洒了几滴,算是祭奠了。

    他们的脸色都很凝重,若是能在试炼中直接动手,那么…谁能活着到山顶…谁就是赢家了。

    一瞬间气氛凝重,火药味十足,似乎在试探对方的心思。

    容年感觉不对,但不敢轻易开口,这几位打起来,还不知道死的是谁呢。

    倒是那曲锦先说话了。

    “小人做派,若是用这种手段赢下,我可看不上。”那曲锦白了众人一眼,便继续行进了。

    一时间气氛缓和了不少。

    “说的也是,想必诸位也不是会下黑手的人。”令才仁淡定说道,蹲下身将那尸体身上的东西翻了个遍。

    “切,什么劳什子徒弟俺才不稀罕呢。”说着喝着酒,悠哉悠哉的迈步。

    容年猜不透几人的心思,但至少齐郅鸢肯定是冲着徒弟之位来的,不过以他的人品…

    容年看了齐郅鸢一眼,齐郅鸢将死者的眼睛抚上,又站起身来。

    “怎么了?”容年一直盯着他看,他以为是自己过敏又犯了,赶紧低头看有没有起红疹。

    “没事。”容年讪讪的说道,齐郅鸢也不像那样的人。

    众人都将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小插曲,默契的不再谈论。

    山脚下,他们抬头一望,这山颇高,草木繁茂,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这破山,连条路都没有。”李易得从怀里掏出匕首,尝试割断这些半人高的草,好弄条路出来。

    “别急。”齐郅鸢阻止道。

    “怎么?这位小兄弟有什么见地?”李易得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是喝酒喝伤了脑,朝山上看。”闻末毫不留情的损道。

    “切,你们都不动,谁知道你们脑子里想些什么。”李易得不服气似的收回匕首,做了副愿闻其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