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在容年眼前萦绕,迷了眼,有些呛。

    “刚刚急诊的病人,你是她的家属吧。”护士从里头出来,一把逮住容年。

    “是的是我!”容年站起身来,眼里有些迷惘。

    “你妹妹没事了,只是失血过多昏厥了,在这里签个字,我带你去交钱。”

    听到妹妹没事,容年放下心来,在单子上签了个字,便跟着那护士姐姐走了。

    待看到眼前的手术费用,容年犯了难。

    “我来吧。”小叔跻身到容年面前,淡定的掏出一张卡,那收费的阿姨手速飞快,钱缴好了,几张单子到容年手里。

    “拿着这张去开点滴,诺,就在那里,去吧。”那阿姨见容年一脸血,手里也不少血渍,语气和蔼了不少。

    容涵已经被推出重症监护室,这会在普通病房里躺着,面容安稳,呼吸匀称,容年松了口气。

    “这瓶打完了就唤我。”那护士拍了拍神色呆滞的容年,容年点点头。

    小叔靠在墙边,在护士的勒令禁止下,他的烟不准抽,他只能眼观鼻观心的站在一旁当雕像。

    “我去买条毛巾。”小叔看不过他两这血色蔓延的脸,提意道。

    于是,病房就剩容年跟容涵了,旁边的床铺用帘子隔着,容年也看不到。

    他俯身看着容涵的脸,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她额头上缝了十几张,绑了个大纱布,像个卤蛋似的,容年却笑不出来。

    眼看这日子就要过出头了,却发现这种事,容年实在难以释怀。

    给容涵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小叔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是找到那个扔砖头的人了。

    容年不放心容涵一个人在医院里,便特意叮嘱护士姐姐,若是容涵有什么事,就打他的电话。

    两人总算是到了警察局,看着里头站着的那人,容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臭小子,还不跟人家道歉。”那大叔一巴掌拍在那人头上,指着容年让他道歉。

    那小子眼神怯怯的,不敢看容年,囫囵的说了声‘对不起’。

    容年认出他来了,他是那个常年混迹在校外的混混,他那时看不过,将他收拾了一顿,没想到他怀恨在心,可他千不该万不该…

    容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面上大怒。

    “你不该跟我说对不起!我妹妹现在昏迷躺在医院里!!那么大的口子!你怎么!!”说着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脸上,却被人一把拉住。

    是小叔…他朝容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