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又做噩梦了吗?”睢先收拾着手里的东西,熊熊的烈火在药炉中炸开,不太安分的样子。

    容年扶着就近的柱子起身,鼻腔中充斥着草药的气息,浓郁的让他有些发昏。

    睢先见状,去一旁的小桌上斟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谢谢。”抬头看了睢先一眼,接过茶水,没再多话。

    睢先叹了口气,随后转身收拾地上的草药去了。

    清冽的茶水入口,容年这才感觉好些,他一转头,身后还躺着一个人,这人白发散地,紧闭着双眼,好像睡得很安详。

    只是胸腔那个巨大的空洞,暗示着他的遭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总是在这熬着,把自己熬…”睢先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容年竟仰头倒在了地上,他急忙跑过去。

    “容年!听得到我说话吗?”说着,睢先将他的眼皮撑开,查看着他的状况。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师兄,王年晕倒了。”睢先勉强给容年挪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师兄前来查探。

    “并无大碍。”师兄收回手,淡定的说道。

    睢先听罢也放心下来,将容年挪回床铺上,细心的给他盖好被子。

    等他站起身来,就看见师兄正蹲在那白发人面前。

    “师兄,你救救他吧…”睢先捏紧了拳头,这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容年试了各种方法,也只能吊着这人一口气。

    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竟然一句话都没在说过,容年也不开口求求师兄,只能他来了。

    睢先感慨两人真是小孩脾气。

    “我为何要救他。”师兄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药渣子,摸着盲杖就打算出门去。

    “诶!师兄!”睢先可拦不住他,一溜烟,师兄就没影了。

    “那你倒是救了王年。”睢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嘶…”容年感觉后脑勺有点痛,摸着后脑勺,想要缓解疼痛。

    “王年,我跟你说了,这事急不得,你不听,这下好了。”睢先嘴上怪罪,但还是帮他看了看后脑勺。

    “还没醒嘛…”容年的目光看向前方,那人的样子太过平淡,跟他能活动时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