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吧,阿川,你不爱傅安安,也不爱我,你最爱的,其实是你自己。”乔曼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目光盯着朱乾川,渐渐地有丝炙热,“可我就迷上了自私自利的你,无可自拔。”

    “虽然战场上,是我主动照顾受伤的你,主动爬上你的床,可你没拒绝也没反抗,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我。”

    “确实,我主动在先,可我终究是个女人,我还要脸。但凡你做出反抗拒绝我,男女力量悬殊,我也不可能对你怎么样。”

    “你贪图新鲜和刺激,最后却把所有罪过推到我头上,这不公平。”

    “还有傅师长和傅长卿被我截杀之事,但凡你对他们有半分念着姻亲之情,你也不会只凭着一份假情报,就把你手里的所有兵力全部交给我。”

    “站在傅安安的立场,阿川啊,你的过错,罪不可赦。”

    “傅安安恩怨分明,就算你甘愿为她死,她也永远不可能再给你机会重新开始。”

    乔曼望着朱乾川英俊的面庞慢慢变得煞白,愣了下,凌厉的眼神转为柔和,“阿川,如今真正爱你的,在乎你的人,是我。”

    朱乾川俯身下去,长指捏紧乔曼的下巴,猛然用力,差点把下颌骨捏碎。

    “克扣我姆妈的伙食,毫不留情杀害伺候姆妈半辈子的黄妈,也是为了我?”他阴沉沉地笑了。

    “啊……!”

    乔曼惨叫一声,身子往后跳缩,腰肢抵在梧桐树干上面,疼得止不住发抖。

    等那阵钻心的疼意缓过去,她再次抬起头,眸底的炙热犹在,却掺杂了最冷的冰霜。

    朱乾川早已迈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走远。

    五十米,七十米,一百米。

    还在勃朗宁手枪的射程范围之内。

    “阿川,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乔曼嗜血冷笑,英气逼人的脸孔在盛夏烈日的照射下,慢慢沁出一层薄汗,眼底水光汹涌。

    她要射穿他的两条腿,看他还怎么死乞白赖地追求傅安安。

    乔曼抬起颤抖的左手,握紧手枪,盯着距离越来越远快要走出巷口的朱乾川,狠狠扣压扳机。

    “咔嚓”一声轻响。

    空包弹,没有子弹射出去。

    朱乾川在巷口,毫发未损地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