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还当你是为我出气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卿尘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思忖:【这会改口是不是太假了?我可真的是想为她报仇啊!这嘴,咋就这么快,尽坏事。】

    秦妙惜嘴角轻扬,浅笑道:“你呀,还真是心宽。”那笑容中却似藏着别样心思,令得气氛悄然变得微妙而尴尬。

    陆卿尘仿若未觉,兀自强行找话:“紫烟呢?怎不见她身影?”

    “哦,她找闻竹去了。”秦妙惜淡声应道。

    “啊?我竟不知此事。可是为侯府布置之事?你若有任何喜好,尽可告知于我,我亲自动手,定比他们强上几分。”陆卿尘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只差直白说出自己远胜那二人。

    秦妙惜轻轻摇头,缓声道:“非也,是去比试了。你难道没留意闻竹近日身上有伤?”

    “未曾。他每日依旧欢蹦乱跳,哪有受伤模样。”陆卿尘一脸茫然。

    秦妙惜先是一怔,随即柳眉微蹙。她心下已然明了,闻竹恐是为摆脱紫烟纠缠,故而佯装受伤。思及此处,她望向陆卿尘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怪异。有这般狡黠手下,其主子怕也绝非老实之人。

    陆卿尘正自说着,忽觉背后丝丝凉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莫名有些心虚,却又不知缘由。

    “咳咳!距离大婚已没几日,你且看看,还需准备些什么?我去操办。”

    “无需了,如此便好。”

    终于,大婚之日来临。秦妙惜自纸扎铺出嫁,因红白之事相碰,铺中并未过多装点。她身旁,除了紫烟再无其他亲人相伴。

    偶有人欲来铺子向她道喜,然一见是纸扎铺,皆纷纷转身离去。迎亲之人前来,见铺内这般冷清,亦不禁愣住。

    唯有陆卿尘欣喜若狂,满心满眼皆只容得下秦妙惜那一身喜服的模样。

    【小惜惜穿红色真漂亮。】

    红盖头下的秦妙惜腼腆的笑了,却也有着非同以往的紧张,最终在紫烟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陆卿尘。

    陆卿尘牵过那双纤纤玉手,他微微倾身,在她耳畔低语:“莫怕,此后我定护你周全。”

    【不离不弃。】

    此时,秦妙惜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不由自主地被陆卿尘牵引着向花轿迈去。

    侯府门前,众宾客早已齐聚,翘首围观。见喜轿渐近,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哄闹声。

    陆卿尘潇洒非常,一路挥洒的竟是白花花的银子,引得众人欢呼不迭。

    没错,别人撒铜钱,他撒银子,问就是……哥有钱。

    在众人的簇拥下,二人款步迈入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