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用了一个人就快把他的刑部搅得天翻地覆,真要用了大理寺的一帮人,刑部指不定变成什么鬼样,他必须从源头解决。

    秦妙惜明知故问道:“可是刑部的兄弟们不是要去追查鬼面判官的下落嘛!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我们怎好用一个小案子来打扰他们。”

    邵坤对上她那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知轻重”的表情,邵坤被噎得无语了,他一个刑部尚书被个小儿教训了,还有没有天理?

    秦妙惜一扬手,“兄弟们,走!”

    大理寺的衙役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刑部众人面前走过,隐约中还能听到“软脚虾、你不行”的狂言,刑部那些人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由红变黑,恨不得杀了他们却又拿他们毫无办法。

    陆卿尘凑到她身旁小声嘀咕道:“你不会是知道这帮人去调查鬼面判官,然后故意带着大伙儿来这儿砸场子吧?”

    秦妙惜翻了个白眼儿,毫不客气的揭穿说:“你还不是一样,要是没有你在旁边挑唆,刑部那些人也不会上去比试,最后被打的怀疑人生。”

    陆卿尘立即露出讨好的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表率争取时间嘛!”

    秦妙惜露出欣慰满意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陆卿尘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刑部。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闻竹就找了过来。

    “爷,查到了,沣水村这些时日根本没有外人入村。”

    陆卿尘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信上写的不是有人来的意思?”

    秦妙惜不由陷入沉思,“昨夜去见村长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村里的村民,早些年因为家里揭不开锅,只能在外做工,五六年前才回村。不过他们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外出种地后就回家吃饭睡觉,偶尔喝点小酒,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没发生不代表没做过,否则他们怎么会去质问村长。”

    秦妙惜喃喃自语着,“后村那二十一个名字的墓碑,如果真的埋葬的是护城河的二十一具骸骨,那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完成。”

    陆卿尘赞同的点头,“肯定是那几个孙子在背后搞的,村长也掺了一脚。”

    秦妙惜对此事不置可否,“追究根底,应该与五六年前发生了的事情有关。”

    她看向闻竹,“还没查出来吗?”

    闻竹摇头道:“这没有查到,只是后来外出的壮年渐渐回村种地,种出的粮食能勉强糊口。”

    这话他们从第一天来沣水村就听村里的阿婆说过,但现在听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陆卿尘下意识的喊了句,“莫非他们真受了土地公的诅咒?”

    秦妙惜嗤笑着:“这种事你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