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发:“让我看看……”

    直到半个肩膀都裸露在空气中,东方不败才明白他是要看自己的心口。

    那片皮肤光洁如玉,半丝儿痕迹都没有。

    杨莲亭低下头用脸颊爱怜地蹭着那瓷白的肌肤,光是蹭还不够,他轻轻地吻着,好像那里真的有一块伤疤一样:“我怎么总是让你受伤……”

    东方不败觉得他隔着皮肉吻在了自己砰砰乱跳的心上,她有些羞赧地侧过头:“哪有总是……”

    杨莲亭忍不住埋怨他:“你应该先告诉我,我自然会用我的血。左右都是我们两个在一起,谁困住谁都是一样的。”

    东方不败不说话了。

    杨莲亭连忙补上一个吻:“我说错话了,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不对,东方不败心想。

    自己确实不会伤害他,但是一边绝不伤他,一边却又要生生世世困住他。

    自己的爱绝不像莲弟想得那样无私,她必须得到回报。

    这甚至不是因为莲弟爱她,不是莲弟的爱意才给了她生生世世的奢望。

    而是丑陋的占有欲令她必将这样做。

    就像莲弟说的,前世他不爱她,可自己依然用了同样的方法。

    她像一株危险的藤蔓,在不可见光的地方紧紧缠绕着猎物,拉拽着他同自己一起堕入背德的深渊。

    她用爱意绞杀了莲弟的自由。

    一起堕落,一起死去。

    这危险的藤蔓在杨莲亭眼中,是新生,是救赎,是无限的爱与自由。

    若不是她前生拼死也要同自己相守,有哪里来今生相爱的机会。

    无所谓善与恶,无所谓谁是猎物谁是猎手,爱欲纠缠,世世不休。

    东方不败层层叠叠的衣服半挂在手臂上,白皙圆润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

    他袒露着半片胸脯,主动把乳头往杨莲亭嘴里送,问道:“夫君要不要进来。”

    杨莲亭非但没有含住主动送到口边的红樱,反而直起腰来在东方不败情欲氤氲的脸上轻弹了一记:“看看四周,刚才当着我列祖列宗的面要给我下诅咒,现在还要在宗祠里勾引我。好大的胆子啊,我的夫人。”

    东方不败这才想起来此处是杨氏祠堂,一整面墙上供满了祖宗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