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推着轮椅走进黎家的大门时,还是被面前的一切的惊呆了。

    姜希坐在沙发上喝茶,一旁的地上,血腥味冲鼻,姜山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方向。

    黎焚承的胃部有恶心的感觉在翻涌,他皱了皱眉,沉声道:“你杀人了?”

    姜希不避不让,她朝着黎焚承举起茶杯,微笑致意,“是的,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刺激?”

    “姜希,你有病吧,让我来看这个!”黎焚承语气不善,“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之间的婚约到此为止!”

    “我已经拿到了姜氏集团的全部股份,还有我妈妈死前,将宋氏集团的一切也都留给了我。”姜希高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和黎敬州去争吗?我现在真的可以帮你了。”

    黎焚承饶有兴味地看向姜希,他冷笑,不动声色,“你让我来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了让我知道你手中的筹码,你不至于将自己的罪证也给我看。”

    “你说,这个世上除了我,谁还想姜山死?”姜希微笑,“如果把姜绥宁和我父亲的尸体关在一起,你说谁的嫌疑最大?”

    黎焚承现实一愣,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有扩大的征兆,“姜希,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姜希拿起桌上的酒,朝着黎焚承示意,“合作愉快,黎大少爷。”

    姜绥宁见了白时一面,在这天晚上的京港码头。

    外面的夜色黑沉,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白时给姜绥宁倒了一杯热茶。

    “我听说,你和黎敬州结婚了。”白时语调平静。

    这是姜绥宁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到白时,和自己的记忆中的男人重叠,纤毫毕现。

    姜绥宁看着面前被斟满的茶水,她把玩着黎敬州戴在她手腕上的佛珠,心中安定了些,同样轻声道:“对,我们结婚了。”

    白时依旧在微笑,他注视着姜绥宁漂亮干净的脸,“因为他之前救过你的命?”

    “不是。”

    白时的笑容淡了点,他的声音确凿冷静,“除了这点,我想不出任何你突然嫁给他的理由。”

    姜绥宁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你心里其实很清楚。”

    白时看着姜绥宁,注视良久,一字一句,“我不清楚。”

    “你拿当年在月荡山的事情威胁我,难道还不清楚黎敬州在我心里的分量吗?”姜绥宁说:“我不允许他有事。”

    白时放下茶盏,他坐下,轻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温和,“绥绥,你要知道,我并没有诽谤黎敬州,他当年确实是杀人了。”

    “凶器是我的,人也是我杀的。”姜绥宁的表情凝霜,“你如果想要追究,你就先追究我吧。”

    白时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姜绥宁为什么能这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