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年听见江慈的话,也抬起眼皮扫了一眼。

      ——昏暗的地下停车库,黑色的库里南无声停泊,大灯明亮,车内,姜绥宁和一个身形优越的男人紧挨坐着,姿态放松,举止亲昵。

      这特么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这狗仔还挺聪明,知道不能拍黎敬州的脸。”江慈啧啧摇头,笑了笑,“还是快收起来吧,别被秦应珩看见了,免得他又发疯。”

      “今天要不是我截下了这几张照片,现在姜绥宁就要见报了!”宋靳明头痛得很,“两边都是我哥们,我太不容易了,我最难做人!”

      林宗年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按照万兴集团的公关嗅觉,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些八卦新闻吧?”

      “你是说,黎敬州故意放任?”宋靳明震惊地看着林宗年,“闹绯闻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对,”江慈否定了林宗年的说法,“黎禀南回国了,万兴集团的公关部最近都被他拿在手上,我猜测他是想从公关部入手,重新拿回万兴集团的控制权,这些照片估计还没流到黎敬州手上。”

      宋靳明皱眉,无奈地感慨,“都一大把年纪了,折腾什么啊?”

      “说不定是想给黎焚承铺路呢?”林宗年语调淡淡。

      “黎焚承不是早就出国了吗?黎敬州的性子,他要是敢回来,迟早弄死他。”江慈把照片收好,一边说着,一边打算放进桌下的暗格里。

      偏偏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凑巧,江慈照片刚放到一半,秦应珩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江慈手中的照片上,本就寡淡冷意的面色越发的乌云密布。

      宋靳明见惯了秦应珩待人三分笑的不动声色,此时他这副样子,宋靳明心里也发怵,连忙站了起来,“应珩...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就是叙旧,没什么过分的举止。”

      秦应珩已经走到了江慈面前,拿过了对方手中的照片。

      其实都是类似的角度,甚至照片上举止神态都相差无几,狗仔也害怕闹大,连黎敬州的脸都不敢拍。

      可秦应珩还是被手上的照片深深地刺痛了。

      他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姜绥宁上一次对自己这般笑是什么时候。

      那是七年之前的事,早就被时光冲刷得模糊不堪。

      可现在,手中的这些照片无一不是清楚的告诉他,姜绥宁不是不爱笑,她现在只是不对自己笑了。

      多么戏谑。

      秦应珩放下照片,朝着林宗年轻挑唇角,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让你通知赵平生,中止姜绥宁的工作,你让人去说了吗?”

      林宗年看得出,秦应珩已经气急,“你先坐下,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去通知了,但是赵平生如果听不进去,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