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宁国公府也没有放弃寻找,只是漫无目的地寻,都是徒劳。

    沈烨的阿娘,这些日子都卧病在床,难以起身,她日夜思念儿子,忧郁成疾。

    只是再见,却是这样的情形。

    沈大夫人的眼泪哗哗地流,她蹲在沈烨面前,温声说:

    “烨哥儿,你还记得上元佳节那天是怎么走失的吗?”

    沈烨冲着她摇摇头:‘祖母,烨哥儿不记得了。’

    ‘我醒来就在旗子里,见到了很多其他的哥哥姐姐妹妹弟弟。’

    ‘昨日才挣脱桎梏,给自己报仇。’

    ‘祖母,我想见见阿娘,阿娘还好吗?’

    沈大夫人哽咽着摇头:“你娘亲她不好,她没见到你,怎么会好呢?”

    ‘那我回去见阿娘,阿娘就会好了吗?’

    沈烨满眼天真地问。

    沈大夫人眼泪不止地摇头。

    沈烨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化为了一缕黑雾,没入了乌木鬼珠中。

    “烨哥儿,烨哥儿……”

    沈大夫人见沈烨的魂体消失,惊叫着四处寻。

    陆闲鱼打断了她的话:“他回去休息了,不好在外久留。”

    “这小孩的魂体只能支撑他再现身一次。”

    “他了了执念就该去地府投胎了,不然魂飞魄散,可就再无转生的机会了。”

    沈大夫人掏出帕子拭泪,她吸了吸鼻子:“五姑娘可是看出烨哥儿被谁所害?”

    “看在夫人劳心劳力调查的份上,不妨告诉夫人,若这小孩没了,得利的会是谁?”

    “夫人不妨往这个方向想一想。”

    陆闲鱼说得别有深意。

    沈大夫人在后宅深耕多年,她自然听懂了陆闲鱼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