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昨晚出了长公主府,就和梁靖来到水云轩附近的庄园。

    宁明歌不应该知道关于赎人的任何细节。

    梁国公眼神一暗。

    可惜了,儿媳妇知道的不多。

    梁国公面上安慰道:“你不过是无心之失,不必太过耿耿于怀。你刚才说靖儿与淮阳王正在商议公事,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

    淮阳王身为王爷,又是都察院最高掌权人。

    梁靖就算经过松江一案后得到了晋升,也不过是六品官员。

    二人何时有了密切的交集,甚至可以让梁靖夫妇借住在淮阳王的庄园里。

    梁国公在诈自己的儿媳。

    刚才在水云轩那里,宁明歌看到他们夫妇二人时,一闪而过的慌张被梁国公捕捉到了。

    宁明歌当时立马搬出淮阳王这座大山。

    在他们审讯方面,犯人在抗辩的时候,搬出的靠山往往都与她有利益往来。

    宁明歌知道是自己刚才那番话引得国公爷生疑。

    她故作轻松地解释道:“国公爷忘了,相公领旨督查顺天码头一事,臻园的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开始部署都有些晚了。”

    梁国公又一次的试探失败,宁明歌的话滴水不漏。

    同时她的话令国公夫妇想到梁靖领旨那日,梁怀之是在同一天被带走的。

    这几天为了替小儿子奔走,国公爷已经很久没有把重心放在运河开凿的事情上了。

    况且石家下狱的突然,他与石朝晖好友多年,利益牵扯颇深。

    国公爷这几天是焦头烂额。

    宁明歌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让梁国公陷入到焦虑中。

    马车内再次出现沉默。

    国公爷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惜马车恰巧在这个时候停下,淮阳王的庄园到了。

    下车前,国公爷最后叮嘱道:“大儿媳,等下叫靖儿来见我,我需要他替我引荐,面见淮阳王。”

    失了兵权的国公爷,和手中势力如日中天的淮阳王,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