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被割掉,口腔破烂,皮阿鲁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让你死那么快的。”

    林灵茜放下刀子,拿起一旁的注射器。

    “我的药剂肯定比你们当时的好用。”

    淡绿色的液体被吸入针管,摇摇晃晃,清澈漂亮。

    “你们当时做了什么,我现在就想要做什么。”

    在满目疮痍的世界,总有人背着她缝缝补补,让她做一个靡丽绚烂的梦。

    于是她装成一个好孩子,天真爱笑,活泼开朗,黏黏糊糊地凑在喜欢她爱的和爱她的人旁边,听他们与她们讲,跟着一起闹。

    为什么呀?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浅绿色的药剂慢慢推入身体,皮阿鲁的状态肉眼可见变得亢奋。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都是因为自己。

    林灵茜的情绪低落下去,像是一棵被风雨打击过后蔫巴巴的小草。

    她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奇怪地可怜又可爱,比如说现在的样子让那些人看到了,又要摸摸头说没事没事然后哄她了。

    “没事的,他不会知道的。”

    林灵茜对上他仅存的一只眼睛。

    “她死了,你也去陪她吧。”

    这个“她”,林灵茜明明说是谁,皮阿鲁却诡异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唔!唔!”

    林灵茜想起幻境中的步骤。

    “先剥皮是吗?”

    说到剥皮呀,林灵茜想起自己脸上那条曾经十多厘米的伤疤,顺着发际线蜿蜒了半张脸。

    其实可以消掉的,但是林灵茜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拒绝了这条提议。

    那就从这里开始吧。